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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黑色塑料袋发出的是阵阵恶臭气，可惜，陈旭和封青两个人戴着过滤装置闻不到空气中弥漫的气息。
另一边。
白大褂男子短粗的手臂缓缓的从黑色塑料袋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将其握在手里面。
白大褂男子嘟囔着，“好软，让我仔细的摸一下，并没有破，嗯，血的粘稠度正好，不过有点干瘪了，没关系，装饰品，等过了今晚就好了，我就可以睁开眼书写病历了。
咦，我又在说什么？什么病历？算了，先装上。”
封青干呕的声音好在并没有被白大褂男子发觉到，这一点陈旭很庆幸。
“眼……眼……眼球……”
脑海之中，韩夫子吃惊的声音响了起来，通过全息眼镜他所能够看到的很清晰。
“眼球？”
陈旭因为没有反应过来并没有看清楚白大褂男子在黑色塑料袋取出的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看一看。
但是下一秒陈旭就后悔了。
他终于知晓韩夫子为什么震惊，封青为什么干呕……
那白大褂男子搓了搓右手，不灵活的食指、拇指、中指，上方就被推出了一个眼球，一个通体泛黄暗沉干瘪的眼球。
瞳孔溃散，眼白与眼珠已经融汇在了一起，从白大褂男子的动作来看，很熟练。
陈旭的胃里面幸好没有什么东西，不然的话他肯定一股脑吐个干净，甚至连胃酸都能够吐出来。
白大褂男子举起左手，然后利用闲暇的两根手指将禁闭的眼皮掀开。
黑色血痂。
黄白脓液。
橙黄色的不知名液体。
三者混杂在一起，一并从掀开的眼皮之中流淌了出来，顺着手指溅落到地面上。
白大褂男子然后将干瘪的眼球按进撕裂的血痂中。
陈旭下意识按住自己的下巴，人们说，如果真的很恶心的时候狠狠按住下巴的话，可以抵消一部分呕吐的想法。
动作继续重复，从黑色塑料袋内取出另外一个眼球，然后又塞入到另一只眼眶里面。
白大褂男子的动作很慢很慢，他就好像是在装扮自己一样，很缓慢的装扮很精致的装扮，真正的呈现一个“完美的自己”
。
真正完成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样子。
两只被扒开的眼皮朝着反方向翻着，那突兀出来的干瘪眼睛没有任何神韵，就好像是张贴的一张贴纸，当那顺延流淌下来的液体混合物抵达嘴角边的时候，白大褂男子张开嘴，伸出手然后将液体抹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没有舌头。
他居然没有舌头？”
韩夫子惊讶道。
陈旭已经惊骇到了极点，仿佛就算是你告诉他这白大褂男子是个女人他也不会再掀起任何的波澜了。
“味道刚刚好，天然的粉饰品。”
白大褂男子慢悠悠的说完这句话之中重新拎起塑料袋朝着楼内走去。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陈旭和封青两个人。
或许是对于“装饰”
太过于用心了，导致的连一些可以听到的微妙声音都听不到了。
也可能是陈旭和封青两个人掩饰的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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