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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么办?”
石兰叶问。
“等。”
司马德睁开眼,目光如刀,“等我班师回朝那天,亲自去把他从府里拖出来,当着百官的面,一刀砍了。”
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心头一阵发紧。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战场上的刀剑,而是那些躲在暗处、用笔墨杀人不见血的佞臣。
裴蕴死了,可他的同党还在,虞世基、宇文述、裴矩……有些人甚至此刻还站在杨广身边,装作忠贞不二。
正想着,苏威匆匆走来,手中捧着一封密报:“司马大将军,刚收到的消息??麦铁杖所部在渡河时发现北岸有异动,疑似高句丽细作潜入我军后方,烧毁粮仓两座,劫走牛马三百余头。”
司马德眉头一皱:“多少粮食被毁?”
“约三千石。”
“三千石?”
石兰叶失声,“够五千人吃半个月!
这是精准打击!”
苏威点头:“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熟知我军布防。
他们避开了巡逻重地,专挑守备薄弱的支营下手,行动干净利落,绝非普通斥候所能为之。”
司马德冷笑:“不是细作,是内鬼。”
三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寒意。
“查。”
司马德冷冷下令,“从今日起,各营实行连坐制,凡夜间擅自离岗、传递文书者,一律拘押审讯。
另外,调辛世雄部接管后勤要道,严禁无关人员靠近粮草辎重。”
“是!”
苏威领命而去。
石兰叶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问:“你怀疑宫里还有裴蕴的余党?”
“不止宫里。”
司马德望向远方,“连这次政变,我都觉得太过顺利。
裴蕴虽权倾一时,但要架空天子、操控军情多年,岂是他一人之力?背后必有一张大网。
裴蕴不过是露在外面的线头,真正牵动全局的人,还没浮出水面。”
她心头一凛:“你是说……有人借我们的手除掉裴蕴?”
“有可能。”
司马德缓缓道,“也可能是想借乱局搅浑水,好让高句丽有机可乘。
不管是谁,只要他还敢动手,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金瓜碎颅’!”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
一名斥候飞驰而来,在营门前滚鞍下马,声音嘶哑:“报??李将军前锋已抵安市城外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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