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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无祁扫了沉逍一眼，声音沉闷，“各个方位出现的神谕皆指向我长云峰有灭世魔，二十年前，大家都说灭世魔是小五，现在又有人揣测是小五……”
顿了顿，俊冷的脸一片阴沉，“我却不能再如二十年前那样，信如此荒诞的预言。”
他甚至开始疑惑，二十年前自己为何会对此预言深信不疑，甚至毫不犹豫做出伤害小五之事？
可是……
玄无祁的星眸中满是彷徨，“长云峰就这么几人，灭世魔不是小五……那又能是谁？”
大师兄？四师弟？亦或是他自己？
无论怎么思考，玄无祁都觉得神谕的指示荒诞可笑。
沉逍只淡声询问，“二师兄为何会觉得小五不是灭世魔？”
玄无祁微怔。
脑中闪过二十年前，他们废除小五修为、以及二十年后，小五以身相护，帮他进阶化神境的模样儿。
“我不知道。”
玄无祁越加彷徨，“我就是忍不住……”
想信任她。
但玄无祁努力给自己寻找合适的理由，“二十年前，小五将要堕魔一事闹得那般沸沸扬扬，一直到今日，小五从镜中出来这么久了，不是好好的，没有堕魔吗？若她是灭世魔，怎会到现在还是正常修者？”
“所以二师兄觉得，二十年前是我们污蔑了小五？”
沉逍轻声询问。
玄无祁彻底僵了去，“怎……怎么……会……”
他们那般喜欢小五，怎会污蔑她、伤害她？
二十年前他们对小五那般，不正是……想要阻止小五祸害世间……是，是对她好之举……
思绪越加混乱，玄无祁越加无措。
沉逍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理不清就不要理了，遵从自己本意行事即可。”
本意？
玄无祁瞳仁微缩。
他的本意……只不过是想将小五找回来，想让长云峰恢复往日的模样儿……
“我一定会把五师姐感化，让五师姐重回长云峰的。”
清越的女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沉逍和玄无祁转头看去，就见思黎和许少星走来。
许少星蹙着眉头，嘴上絮叨，“神谕都说了，灭世魔是小五你们还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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