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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棠，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顾煜白低沉的声音。
果然是他。
司棠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顾总，有何贵干？”
“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
顾煜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凝重，“需要我帮忙澄清吗？毕竟，昨天晚上我也在场。”
司棠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澄清？澄清你们昨天晚上打了一架吗？
“不用了，我已经澄清了。”
司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顾总这是来马后炮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既然顾总在场，那应该看出来那些照片是谁拍的吧？”
顾煜白沉默了片刻。
“我只是关心你，不希望你陷入舆论的风波。”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如果你不愿意在热搜上挂着，我可以立刻让人撤下来。”
司棠冷笑一声，“我宁愿挂在热搜上，也不想欠顾总的人情。”
“我们之间，根本不必算得这么清楚。”
顾煜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离婚的时候，我可是净身出户，算得可清楚了。”
司棠的声音冷了下来，“现在，当然也要算清楚。”
“净身出户？呵！”
顾煜白自嘲般地低笑一声，“司棠，你以为我是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的人吗？当初签字的时候，我连看都没看一眼。”
司棠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语气却依然平静，“我也没说你在乎啊。
毕竟，我当时只想离。
为了能够离婚，哪怕付出所有、净身出户，我也在所不惜。”
顾煜白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几分：“你就那么想要逃离我吗？连舟舟都不要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不甘，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
顾煜白一直都以为她离婚只是为了赌气，毕竟司棠当时什么都没要。
可现在，司棠居然说，她是为了能够顺利离婚，所以才选择净身出户的。
“那种继承了你劣质基因的白眼狼孩子，我要来干嘛？”
司棠语气淡漠，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他的这句话，让顾煜白的瞳孔都缩了缩。
劣质基因，白眼狼，这些词的一笔一划都仿佛在顾煜白的心上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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