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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听说你那手赔了不少钱！”
“那有不少钱啊，才一万块钱！”
“一万块也不错了，医药费不是公司报销嘛，这一万当白拿了！”
男人将粗糙的手翻过来，一指长的口子狰狞地爬在手腕，“这么深的口子，医生说差点割到动脉，要不是我造化好，说不定就没了，一万块钱打发乞丐呢！”
“也是，”
另一个男人颇为赞同，劝慰道，“没办法，这是咱自己不小心，你也别气，气坏身体划不来。”
“怎么就是我自己不小心了，用切割机的时候难道不应该配发专门的手套？他自己的防护措施不到位，难不成还要我们去负责，把我整急了，劳资去曝光他，看他赔不赔钱！”
“这块的防护措施好像是不太完善，那边的防护网不是还没拉过来嘛，每次我在那边走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
“可不是嘛，说什么暂时没拉过来，我觉着他就是不想拉了，还假心假意地让我们小心，我们小心，难道就不用防护网了嘛，简直就是狗屁！”
“领班来了，”
不知道谁提了一句，谈话的两个男人默契地闭了嘴了，大口大口地刨着饭，然后迅速地收起餐盘走了。
看着收起餐盘走了的两人，程家勇吃饭的动作都慢了许多，眼眸暗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回家，便瞧见赵淑敏正在客厅插花，越过地上的残肢败叶，司念一把搂住了赵淑敏的脖子。
“今天好像挺高兴啊，”
将手上修理好的花枝插进精致的花瓶，然后放下剪子，带着司念去了旁侧，“有什么高兴地事，给妈妈也说一说！”
“妈咪，我，我…”
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司念有些不好意思了。
“念念回来了啊，”
正此时，厨房里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男人，端着一盘拔丝苹果，笑意盈盈地招呼坐在沙发上的母女二人，“快过来尝尝，我可是跟李姐学了好久才成功的。”
看着开心的司晖安，司念脸上还有对司晖安在家的疑惑与震惊，出于不伤害这位老父亲的爱，司念没说话，当然主要是说不出话，因为嘴里被塞了一块苹果。
“味道怎么样，”
司晖安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小情人，像小孩子一样很像得个夸奖。
“还可以，”
咀嚼了两下，司念给出了评价。
“只是还可以嘛，”
司晖安有些受伤，抱着赵淑敏抚慰受伤的小心灵。
司念发誓，自己的评价绝对够中肯，虽然拔丝色泽绚丽，苹果甜脆香嫩，但是，大晚上吃这酸甜的东西，胃有些刺激啊。
司念觉得面前这个一把年纪，还要撒狗粮的男人颇为欠揍！
这是你爸！
不孝的事不能干！
平复了一下心情，司念笑意盈盈地擦了擦嘴，然后拉住了赵淑敏另一边的手，撒娇地晃了晃，待赵淑敏看过去时，便瞧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妈咪，今天晚上你跟我睡好不好？”
“不行！”
司念才不管司晖安的反对，继续摇着赵淑敏的手臂，软诺诺地声音不停撒着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我说了不行！”
司晖安将赵淑敏拽到怀里，防备地盯着跟自己抢老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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