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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骤缩，差点直接叫出声。
可多年闯副本的素养好歹让她稳住了情绪：“你……你这是……”
“刚才吃了颗小番茄。”
拿起系统商城买的湿巾，虞卿平静的擦去手上的血，慢慢压低身子蹲下，看向高台。
他有些好奇——神明发怒了，会有什么后果？
七级BOSS他对付着都很困难，现在一下升到了九级……
咚咚咚。
微促的心跳轻震着胸腔，神庙前，神婆披了一身白衣，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一会儿后，苍老的眼睛蓦然睁开：“你们之中，有人打碎了九头蛇的神像！”
声音落，村民们纷纷一震，面面相觑的寻找着。
恐惧的氛围无声弥漫，神婆的声音仍在继续：“血月照明，今晚，打碎神像的人，将以灵魂向神明致歉。”
村民们将头压的更低了。
冷风强吹，余籽也忍不住打起了颤。
是谁打碎了九头蛇的神像？
所有人都在心惊胆战的煎熬着，等待着，忽然，一道血色亮光落在了手边。
咯噔！
心跳一顿，余籽整个人差点抽过去，可仔细看看，那血光没落到自己身上，落到了……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一旁半蹲着的虞卿。
“………”
鲜红的月华将少年笼在光里，冷风撩过，光晕里的少年白丝轻浮，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所有村民都转过头，看向虞卿的位置——只有他身上落了一道血光，就像舞台的聚光灯，尤为明显。
喉结微动，推卸责任一般，虞卿站起来，往一边挪了挪，然后，血月又照到了他身上。
再挪，再照。
还挪，还照。
“…………”
悠然的无语漫上心头，可是，村民们敌视的目光中，虞卿怔愣片刻，竟是不受控制的……落下了眼泪？
哭……哭了？
晶莹的泪滴自眼角不停滑落，掠过通红鼻尖，越发我见犹怜。
“不……不是我……”
微哽的声音散入风里，轻飘在每个人耳边，真诚无比：“我叫钱莱。”
直播间：【？？？】
“那陶像是刘瘸子打碎的，他把我叫到他家里，跟我吵架，说我作为一个外来人，不配抢他老婆的香火，一激动就打碎了陶像。”
“可他腿脚不好，打碎陶像后头就不小心撞到桌角，磕死了，我看着他打碎的，所以才……”
“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抢大家的香火钱。”
村民们目光下垂，满是冷漠。
可虞卿下一句就是：“我原本就打算，把我的香火平均分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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