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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有可能。”
苏云舒指尖划过卦盘，其上裂纹又深几分。
“然其命格诡异，桃煞气极重，却又隱带紫气。
靠近他者，命数皆会受其影响，或沉沦，或……蜕变。
於秦红綾而言，目前似是后者。
但长久以往，福祸难料。”
“桃煞……紫气……”
女帝重复著这两个词，眼中兴味更浓，“苏卿，你说朕若將他纳入宫中，这玄凰的命数，又会起何变化？”
苏云舒抬眸，冷静地看向女帝：“陛下想听真话，还是想听想听的话？”
“直言无妨。”
“真话便是，玩火自焚。”
她语气平淡，却令人心惊，“此子乃乱世之引，非安寧之兆。
陛下乃一国之君，身系社稷，不应以身犯险。
最佳之策，应趁其羽翼未丰，儘早……”
她未尽之语，却带著冰冷的杀意。
女帝却笑了，笑容里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苏卿，你可知为何朕能坐稳这江山？”
苏云舒沉默。
“因为朕从不畏惧变数。”
女帝目光投向窗外浩瀚的夜空。
“安稳固然好，但玄凰若想更进一步，有时便需行险招。
更何况……”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几分慵懒的玩味，“如此有趣的人儿，毁了岂不可惜？朕倒想看看，他能將这潭水，搅得多浑。”
苏云舒垂眸：“既如此，臣会加派人手，密切关注其一举一动。
若有异动……”
“若有异动，隨时报於朕知。”
女帝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至於如何处置，朕自有决断。”
“是。”
苏璃不再多言，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忧虑。
陛下虽雄才大略，但有时过於自信，甚至……任性。
而那沈清，给她的感觉，如同深渊，看不透，摸不清，卦象显示更是吉凶难测。
这，绝非好事！
......
秦府，青雪轩。
沈清並未点灯，独自坐於窗边黑暗之中，指尖一枚白玉棋子无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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