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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子，这点触犯到我了。
告诉我，人在哪里？”
宋宁语闻言，眉心皱了下：“裴老先生？我没见过他。”
但她心里猜到，多半跟詹云江有关。
虽然她也不知道詹云江为什么这么做。
但她之前听詹云江说过，要来钰洲一趟，想必就是为这件事了。
裴晋显然很不满意她的回答，掐住她的下巴把脸转过来：“宋宁语，别考验我的耐心。
你知道，只要我动动手指，你那家小小的公司就没了，那可是你的心血！
你要因为自己的愚蠢，把心血毁了吗？”
“裴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吗？”
宋宁语岔开话题讥笑了两下，眼中无神，“我想摆脱难堪的命运，想凭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
可是……我连出国留学的钱都没有，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出资帮我的。
可是，我却很恨她。
那些钱就像在我心口烫出的烙印，让我蒙羞。
我不希望世上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可偏偏她却总出现在我身边，让我日日不安。”
宋宁语看着裴晋的眼睛，此时她脸上也没了半点情绪，喜欢或者伤心，都已经不重要了。
“还有你，想与你比肩，成为与你相配的人，你是我努力的方向。
可是现在，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都没有丝毫回报。”
既然裴晋已经把矛头指向她，那就说明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她不需要伪装了，同时心里像剥了皮一样难受。
裴晋盯了她半刻，开口：“你不该被这些羁绊。
宋宁语，我以前跟你说过，你能力很强，无论是选择哪一条路都会拼到很好的结果，你会有很好的前途。
可偏偏，你选了这条违背初心的路。
你这样，我很惋惜。”
宋宁语呆呆望着他，去碰他的手。
裴晋避开了，神色再度严肃：“别再执着，收手还来得及。”
宋宁语：“是吗？来得及吗？我那么对付白滢，就算你网开一面，江月笙怎么可能放过我。”
况且，她得罪的人太多了，秦家，莫家，还有一些大大小小曾被她利用过的人。
她一旦卸下身上的刺，他们就会一齐举刀过来，将她四分五裂。
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你想从我口中知道白滢和裴老先生的下落，那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我现在也只是别人的棋子，下棋的那个人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开始我们目的相同，所以我本甘愿做棋子。”
是啊，那也仅仅只是一开始，后来她才发现，詹云江只是想让白滢跟江月笙分开罢了。
而对白滢，他却不知何种原由，竟然派人保护起来。
真是太可笑了。
本以为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最后竟也倒戈成了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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