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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呼着气，可就在视线往正对面看去的时，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正快步地朝他走来。
他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下意识地立即起身，可他不知不觉间早被灌了不少酒，刚站起身来，就感觉头晕目眩，站不稳。
不过，牧骁起身的动作几乎和纪扬同步，他一手抓着纪扬的臂弯，一手环上了纪扬的肩背，将他扶住了，“没事吧。”
纪扬根本没空理会牧骁的关心，注意力全在那个越来越近的人身上，随后便想把牧骁推开，“没事，上头了而已。”
牧骁没放手，“我送你回去吧。”
还没等到纪扬的回答，一只手从牧骁眼前闪过，随之便把纪扬从他手上拉了出来，充满攻击性的声音从牧骁耳后传来，“不用了，我的人，不需要别人照顾。”
牧骁转头，在看到那个人是陆安羽时，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下。
“我和你没关系，少自以为是。”
纪扬神色冷淡，随后便推开了陆安羽，提着晃晃悠悠的脚步转身就走，而陆安羽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
音乐声十分嘈杂，这个距离，除了陆安羽，也只有同为站着的牧骁听到了纪扬的话语。
牧骁深吸了两口气，反应过来，也跟了出去。
到此为止
“扬扬，我送你回去。”
纪扬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他还没算特别醉，因此还能保持着内心的抗拒将陆安羽抛在身后。
可是，陆安羽的手总是能将他拉回来，他只能停了下来，随后用力地甩开了陆安羽的手，“陆安羽，你这样有意思吗？”
陆安羽的双手无处安放着，欲言又止。
“我很累，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现在一一看到陆安羽，便没法冷静下来，陆安羽违背他的意愿强迫他，还未消退的疼痛让他想起了陆安羽给他带来的恐惧感，他真的不想再去回忆。
陆安羽红了眼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似乎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纪扬好像都要离开他，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扬扬，你恨我，所以不爱我了，是吗？”
陆安羽鼻头酸胀，潸然泪下。
纪扬的心脏突然被陆安羽的问题揪住了，突然抽疼了起来，他转过身，在陆安羽看不到的方向落了泪，缓了很久，才开口回答，“陆安羽，我真的真的，没办法坦然地继续和你在一起。”
“扬扬……”
陆安羽从身后将他抱进了怀里，抽泣声不断，却又能听出在极力控制着声音。
“陆安羽，放手。”
陆安羽不停地摇着头，力道不仅没松，还越来越大。
“陆安羽，我让你放手！”
纪扬用尽了全力掰开了他的双手，瞬间便转过身来面对着茫然无措的陆安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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