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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道极其细微的黑线从月面裂缝中渗出，如同蛛丝般飘向宇宙未知角落。
“那是……他的分念？”
吴刚沉声。
“不。”
庄周凝视良久，摇头，“那是‘种子’。”
“种子？”
“波旬早在很久以前，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庄周语气沉重，“所以他留下了一道‘因果之种’，只要世间仍有执念滋生，这颗种子就会不断汲取怨念成长，终有一日，再度归来。”
“那怎么办？追上去毁掉它！”
怀霜急道。
“追不上了。”
庄周叹息，“它已经脱离了我们的观测范围。
而且……”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也许，不该毁掉它。”
“为什么？”
“因为那颗种子，并非纯粹的恶。”
他说，“它是波旬最后的人性残片??是他曾经作为修行者时的理想、信念、不甘与遗憾的集合体。
若彻底抹除，他才是真正死了。”
“可万一它变成新的天魔呢？”
“那就由未来的修行者去面对。”
庄周望向远方，“一代人解决一代的问题。
我们能做到的，只是铺路。”
众人默然。
许久，吴刚才道：“所以，真正的修仙，不是追求长生不死，而是承担。”
“没错。”
庄周微笑，“修仙者，修的是‘责任’二字。”
……
多年后。
人间某座荒山上，一名少年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一本残破古籍，书页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我来教你们修仙》。
风沙吹过，翻动书页，露出后面一段文字：
>“所谓仙者，非腾云驾雾、餐风饮露之流，乃肩负能量、逆天改命之人也。
>若有一天，你看到天空中有两轮月亮，一明一暗，请记住??
>那黑暗中的那一颗，也曾是个想救世的少年。”
少年合上书，仰头望天。
夜空中，繁星点点。
而在极远之处，一颗苍白的星辰静静流转，仿佛在等待下一个十四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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