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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又一条：【陈楷哥刚刚发微博，说“愿以德报怨，静待公正裁决”
。
配图是他年轻时在敦煌采风的照片，底下全是感动哭的表情包。
】
方星河冷笑一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上午十点，李安来电。
“听说你要参加那个听证会？”
声音沉稳，带着关切。
“逃不掉。”
方星河道。
“你知道那种场合，讲事实没用，要看姿态。”
李安顿了顿，“但他们不懂你。
你不是在争功劳，你在守护创作的纯粹性。”
“谢了。”
方星河低声说，“但这次，我不想再克制了。”
“小心。”
李安提醒，“有些人，宁愿毁掉一部好电影，也不愿看到一个新人站着走出战场。”
挂断电话，王滢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发言稿。
“我帮你整理了逻辑链。”
她说，“从立项时间、创作脉络、美学差异，再到哲学内核，层层递进。
足够清晰，也足够安全。”
方星河接过稿子，翻了几页，然后当着她的面，撕成两半。
“安全的话，让公关去说。”
他站起身，望向窗外灰蒙的天空，“我要说的是真相，不是辩护词。”
午后一点，协会大楼门前已聚集大批记者。
长枪短炮对准入口，无人机在头顶盘旋。
网络直播信号同步开启，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新生代VS元老派终极对决》《方星河能否逆风翻盘？》《陈楷哥含泪发声：我只是想讨个公道》。
方星河下车时，没有打伞，也没有躲避镜头。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夹克，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衣，像极了当年北影学生时代的模样。
“方导！
你觉得你对得起陈老师吗？”
有记者大声质问。
他停下脚步，直视镜头：“我不认识陈老师。
我只认识陈楷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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