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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忽然想起叶柏南了。
那次约会，他试探问，假如有一天，陆家再也欺负不了她了，会开心吗。
她说不开心，陆叔叔陆阿姨有恩于她。
叶柏南的表情很复杂。
失意的，落寞的。
苏念心脏一霎怦怦狂跳。
叶家夫妇也不对劲。
“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陆夫人掀开被子。
“你瞎猜什么！”
陆淮康猛地坐起，“我上班去市政大楼，下班回家，行踪你了如指掌，我有机会吗？”
“如今是没机会。”
陆夫人若有所思，眉峰戾气，“以前呢。”
陆淮康额头青筋暴涨。
“你在学校读书，谈过对象吗。”
“孩子面前，你胡闹什么！”
陆淮康眼神闪烁。
他不擅长撒谎，陆老太爷家规严，撒谎往死里打，所以陆淮康一撒谎，磕磕巴巴的。
“果真有了？”
陆夫人面色苍白，“淮康，你初恋找来了，对吗？”
陆淮康不承认，不否认，一动不动。
陆夫人踉跄趴在椅背上，“她在哪。”
“韵宁，咱们私下...”
“到底在哪！”
陆夫人双眼猩红，一吼，陆淮康痛苦垂下头。
“在本市。”
“我认识吗。”
“认识...”
“官圈的，商圈的？”
陆夫人哽咽。
“商圈...”
苏念瞳孔一涨。
望向陆尘御。
他淡漠不惊，站在灯火的盲区，一片阴影里。
“姓什么？”
一贯雷厉风行的陆夫人，完全慌了。
竟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游荡着丈夫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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