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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高台上，一名女子被铁链锁住，长发披散，双目失明，口中喃喃诵读着一段无人能懂的语言。
而她的胸口，竟插着半截断裂的星砂杖??正是卓碧玉当年失踪时所持之物。
“还活着……”
陈昭猛地抽手后退，冷汗浸透衣襟。
“谁还活着？”
卓碧玉？不可能。
她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宣告死亡，尸体焚毁，骨灰撒入北冥海。
但那画面太过真实，不似幻象，倒像是某段被强行封印的历史正在反噬现实。
就在此时，书院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少年冲进密室，脸色苍白：“老师！
城西李婆婆……她醒了！”
“哪个李婆婆？”
“就是那个‘空白者’！
三十年来一句话没说过，眼神空洞，医馆都说她是‘记忆稀释症晚期’，连梦都不会做了！
可刚才，她突然坐起来，拿起炭笔，在墙上写了三个字??”
少年顿了顿，声音发抖：
“**不愿签**。”
密室内一片死寂。
这三个字，是影律时代最禁忌的符号，是第一批反抗者埋入土中的竹简上刻下的誓言。
它们不该存在于任何一个经历过“逻辑修正”
的人脑中，尤其是一个三十年未开口的老妇。
陈昭立刻动身。
当他们赶到城西小院时，李婆婆正坐在门槛上，手中握着一支断掉的炭笔。
她双眼浑浊，却异常清明，抬头望见陈昭，嘴角微微扬起。
“你来了。”
她说，声音沙哑得像枯叶摩擦，“我等你好久了。”
陈昭蹲下身：“您……记得什么？”
老人缓缓抬起手，指向自己太阳穴：“这里，一直有个声音。
很小，很远，像风里的哭声。
今天早上，它忽然变大了。
它说：‘该醒了。
’”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想起来了……我是谁。”
全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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