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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灼来店里取货时谭道舒没在，顺口问了句：“小舒今天忙？”
“嗯。”
虞骋说，“年关事多，他公司那头走不开。”
“倒也是，我最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没什么闲工夫。
对了，你们打算在哪儿过年？还想问问你俩呢，咱们有空了一起吃个饭？”
难得遇到聊得来的、取向一致的人，章灼有心交个朋友，于是问道。
虞骋：“我们就在家，初二以后都没安排，你跟小舒商量吧，我听他的。”
章灼笑笑：“那好，我给他打电话。”
临走前还补了句：“真羡慕你俩。”
聚会就定在年初三，来的人除了章灼以外，还有虞骋的堂弟，虞平山，一开始就是他介绍的章灼来店里。
虞骋跟家里的关系一般，联系不多，因此谭道舒跟他弟也是头一次见。
虞平山的女朋友叫孟怀玉，俩人一起来的。
听说孟怀玉跟章灼是发小。
几个人因为有了这么层七拐八拐的关系，才有了虞平山给虞骋介绍生意的事。
另外还有个虞骋从云南过来过年的朋友，几个人正好凑了桌麻将。
情侣不好上一张麻将桌，就两个人换着打。
谭道舒是散财童子，虞骋负责收支平衡。
章灼在一边噙着笑，漫不经心的，看似打得随意，拿了牌不怎么看就扔出去，其实是桌上最气定神闲的那个，谁要什么牌都心里有数。
吃牌喂牌全是人情世故，满桌人都愿意做他下家。
谭道舒私底下笑他：“你这起码有局长水平了。”
章灼看似自谦实则炫耀：“不敢当，不过确实得了前辈真传。”
总之宾主尽欢，玩的不大，筹码是家里德牧的零食，按月算的，最后算下来章灼一人承包了一年的量。
谭道舒幸灾乐祸：“我们家大宝贝可真挺能吃的。”
章灼不以为意，笑眯眯地：“吃吧，吃不穷我。”
反而把谭道舒酸得直憋嘴，说人家这才真叫赚着钱了，章总你能不能带带我。
章灼：“怎么着，你们家还能缺你一口饭了？把你脖子上玻璃小狗藏起来再说话。”
——其实是貔貅，虞老板亲手刻的，料子也是淘了好久才找这么一个极品。
谭道舒哪舍得摘，老老实实闭嘴，收拾餐桌去了。
晚餐的饭菜已提前在私厨订好，佐餐酒是章灼带来的。
听说章灼做的是酒行生意，还入股了酒庄、俱乐部，开了家小酒吧，谭道舒连连惋惜：“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
章灼摆摆手。
酒足饭饱，散席后虞骋的朋友先告辞，说还有另一场酒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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