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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悬浮于黑暗中的黑色晶核发出刺耳哀鸣，表面浮现蛛网般的裂痕。
“第二击！”
金戈紧随其后，双手结印，引动造化气息逆流灌注。
晶核内部的能量循环顿时紊乱，光芒明灭不定。
“第三击??碎！”
真君亲自出手，一掌按下，蕴含规则之力的掌印轰然落下。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左侧阵眼应声崩解。
整片虚空剧烈摇晃，仿佛遭受重创的巨兽发出痛苦嘶吼。
幽冥锁链的动作明显迟滞，中央阵眼的吸力也减弱了三成。
“成功了！”
有人忍不住喊出声。
但没人敢放松警惕。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失去了左翼支撑，中央阵眼必然会加速抽取剩余能量，进入狂暴模式。
而曲涧磊那边，恐怕也撑不了太久。
果然，仅仅片刻之后，那道金光就开始黯淡下来。
曲涧磊的身影暴露在无数锁链包围之中，浑身浴血，衣袍破碎，却仍倔强地站在那里，双手高举，维持着最后的阵图投影。
“还没结束……”
他喃喃自语，眼中燃烧着近乎癫狂的执念，“再来……再撑一下……”
他的神识已在崩溃边缘，每一秒都是煎熬。
但他不能倒，也不敢倒。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站着，敌人就不得不分心应对那个“可能复苏”
的凌云旧阵。
只要他还站着，兄弟们就有机会。
“曲涧磊！”
金戈的声音穿透虚空传来，“我们得手了！
撤！
快撤！”
他听见了。
可他已经动不了了。
锁链早已穿透他的肩胛、腰腹、双腿，将他牢牢钉在虚空中。
鲜血顺着锁链滴落，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呵……”
他笑了，笑声虚弱却畅快，“值了。”
然后，他松开了双手。
金光熄灭。
阵图消散。
他的身体缓缓垂下，像一片凋零的叶子。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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