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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奕眨了眨眼，“最糟糕的那一种。”
钟离了然。
“最糟糕的那一种”
应当是指无法自主控制，而且一定会实现的那一类预言能力。
消除人类痕迹是为了限制她能力的暴走，也是对心智的一种保护，「天灾」是幌子，也是和前者互为牵制。
至于严嵩……
“是类似于神降的异能力吧。”
钟离见过严嵩，尽管对方的神智看起来不太清晰，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异能力「青词」，效果确实是类似神降术。”
严奕点头，他就知道这种小事瞒不过岩王大人，“还能给其他人用，塞在那里主要是凑数加上想要研究异能力武器。”
“有成果了？”
钟离有些好奇。
“算是吧，”
严奕随意的说道，“普通人也能暂时性借用异能力者的力量，对异能力者本人没有影响——主要是现在没有「神」了。”
不然严嵩的异能力，应当是可以真的召唤出神明的。
按照现在的情况，严嵩大概也能说一句生不逢时。
严奕大概能理解他想要拥有长生的想法，但不代表他真的赞同。
长生并非全然的好事，但已经活了两千多年的严奕也没有办法腆着脸说长生有多痛苦。
他算不上多么渴求长生，但再怎么说，如果能够与钟离同行再久一些也是好的。
活得久一点，能做的事情也更多一些。
“小奕。”
钟离出声唤醒了陷入思绪当中的严奕，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与许久之前没什么差别的温和，“你还在自责吗？”
分明是杀伐无数、历经世事的神明，但他性格中那温和与慈悲的一面，却是一直没有改变过。
严奕抬起头，撞进那熟悉的眸光里，不由得怔住片刻。
“我没事。”
他错开目光，虽然很后悔也很抱歉，不过只是后悔也没什么用，“……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钟离没有继续追问，放任严奕避开了这个问题。
他们还有得是时间。
一个人独行太久，总是会变得没有那么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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