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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太多的疑惑需要他去解开，太多的人需要他去拯救了。
如果他就这么被“路清明”
给杀了，那摇光域的路清明上穷碧落下黄泉发现是她自己杀了顾长生，岂不是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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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
顾长生很是中二地在心底默念了一句，接着他的意识仿佛浸入了一片漆黑的海，刺骨的寒意让他的灵魂都不禁颤抖了起来。
“路清明”
眸光沉了下来，显然她也察觉到了顾长生破釜沉舟的打算。
原本她能够干预到这里的力量就只比顾长生融合10％昆仑权柄要强一点而已，现在顾长生融合了15％，相当于实力强了一大半，攻守之势瞬间异也了。
是要继续投射力量来彻底把‘昆仑’灭杀在这里，还是先放过这一次的机会？等待后续降临的时机？
而且问题的关键在于……她是不是真的能够杀死‘昆仑’？以及杀死了祂，会对这个时间线的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昆仑’的谋划是从源头开始布局的，现在她已经处于被动了。
除非强行炼化山河图，否则……
“路清明”
很快做出了决断，她果断收剑后撤，清冷孤傲的眸子扫了顾长生一眼淡淡道：“我能炼化你一次，就能炼化你两次、三次……十次！”
“昆仑，你认输吧，我不会输，更不可能输。”
不知怎么地，自从融合了15％的昆仑权柄之后，顾长生只觉得自己对眼前路清明的攻击性好像变强了……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去杀死这位黑衣女帝。
但这份杀意背后隐藏着的……其实是某种恐惧？因为恐惧，他……或者说昆仑权柄背后所代表的昆仑意志才会恨不得一见面就杀了“路清明”
！
他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战栗和杀意，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路师姐……我说过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现在并不是昆仑意志，只是暂时借用了祂的力量罢了。”
“你当真以为祂的力量是谁都可以借用的？”
黑衣女帝冷笑道：“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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