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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峰的清晨,是被清冽的松香和温软的暖意唤醒的。
云疏月睁开眼,心脉处一片温润舒畅。
她微微侧头,枕边似乎还残留着师尊身上特有的清爽气息。
昨夜疗伤结束时,师尊似乎一首守在她身旁…
她刚坐起身,房门便被轻轻推开。
顾清尘端着一个白玉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灵米粥和几碟精致小菜。
“醒了?感觉如何?”
顾清尘走到床边,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动作轻柔。
“师尊…”
云疏月脸颊微红,“弟子感觉很好,心脉的隐痛几乎感觉不到了。”
“嗯,那就好。”
顾清尘满意地收回手,将托盘放下,在床沿坐下,端起粥碗,用白玉勺轻轻搅动,吹了吹气,然后极其自然地舀起一勺,递到云疏月唇边,“来,尝尝为师熬的‘七宝蕴灵粥’。”
看着近在咫尺的粥勺和师尊专注温柔的眼神,云疏月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微微张开樱唇,含住温热的粥,清甜暖流不仅温暖了身体,更甜到了心尖。
“好吃。”
她小声道,耳根绯红。
一碗粥,就在顾清尘的投喂和云疏月痴痴的目光中见了底。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馨如画。
用过早膳,顾清尘拉着云疏月来到院中。
“来,月儿,活动活动筋骨。
让为师看看你的《清绝十二剑》有没有生疏?”
顾清尘心念微动,一柄造型古朴流畅、剑身如秋水泓光、散发着内敛而浩瀚气息的长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正是他的佩剑,逐月剑。
云疏月眼睛一亮,立刻召出自己那柄剑身修长、通体如冰晶、萦绕着淡淡思念与清冷气息的思清剑:“请师尊指教!”
两人就在峰顶小院中演练起来。
顾清尘的逐月剑灵动非凡,时而如清风拂柳,不着痕迹(清绝第一剑·无痕);时而剑光乍现,惊若翩鸿(清绝第二剑·惊鸿);时而点刺如星,急坠如雨(清绝第三剑·骤雨);时而又化作一片朦胧月光,虚实难辨(清绝第六剑·胧月)。
云疏月的思清剑则剑随身走,剑意清冷,时而寒气内敛,蓄势凝霜(清绝第西剑·凝霜),时而剑光回旋,纷飞若雪(清绝第七剑·回雪),剑光缭绕间,尽显清冷绝尘之美。
“月儿这招‘凝霜’使得不错。”
顾清尘一边轻松格挡,一边点评,逐月剑轻点,正好敲在云疏月剑招转换时一个微小的滞涩处。
“哎呀!”
云疏月轻呼一声。
“不过这里,心念转换稍慢一丝。”
顾清尘笑着,顺势用剑脊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拂,带着柔和的力道帮她调整,“要记住,剑随意走,意动则剑至,方为‘清绝’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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