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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和心疼，他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我和他不一样！
我成功了！
我回来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从来没有！”
他感受到怀里娇躯的剧烈颤抖，感受到她眼中那交织着痛苦、恐惧和愤怒的泪光，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样疼。
“那个傻小子的选择是错的！
大错特错！”
顾清尘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爱不是自以为是的放手和牺牲！
爱是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
是携手面对一切苦难！
他根本不懂婉秋姑娘要的是什么！
他低估了一个真心爱他的人的决心和勇气！”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字字敲在云疏月的心上，也敲在旁边不敢动弹的苏清玄心上。
云疏月眼中的疯狂和黑气似乎被他的话震得滞了一滞，泪水却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打湿了顾清尘的手掌。
那泪水冰凉，却带着滚烫的悲伤。
“可是……夫君……”
她终于不再挣扎，软倒在他怀里，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极致的脆弱，“我好怕……如果我等不到你……如果我等到的也是这样的消息……我该怎么办……我会疯掉的……我真的会疯掉的……”
百年心魔，在此刻被同类的事情彻底引爆，她卸下了所有清冷坚强的外壳，露出了里面那个因为漫长等待而变得无比脆弱、敏感、害怕再次被抛弃的小女孩。
“不会的！
不会的！”
顾清尘心痛如绞，将她更深地按入自己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遍遍地重复，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我向你保证，月儿。
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无论是生是死，是仙是凡，是好是坏，我们都一起面对。
我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道侣守则》第三千零一条可不是摆设，你忘了？违者可是要‘锁在清月峰永生永世不得下床’的，为夫可舍不得让你独守空房。”
他试图用她制定的、带着偏执爱意的条款来安抚她，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惯有的调侃，但其中的认真与承诺却重如泰山。
云疏月在他怀里呜咽着，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抓着最后的浮木。
她听着他有力而稳定的心跳，感受着他温暖坚实的怀抱，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那躁动的心魔和巨大的恐惧，终于在他一遍遍的安抚和承诺下，缓缓地、一点点地再次平复下去。
但她身体的颤抖，依旧持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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