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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十一剑尽数练罢。
云疏月气息微喘，光洁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愈发明亮，透着酣畅淋漓的愉悦。
她收剑而立，望向顾清尘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和依恋。
顾清尘笑着走近，很自然地伸出手，用袖角轻轻为她拭去汗珠：“累了？”
云疏月摇摇头，主动靠进他怀里，环住他的腰：“有夫君在，不累。”
她将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只觉得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夫君，”
她忽然小声开口，带着一丝怀念，“还记得我刚开始学‘流云’剑时的事吗？”
顾清尘低头，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笑道：“怎么不记得？那可太印象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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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百九十年前）
那时的云疏月，己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修为也到了筑基期，早己不是那个连木剑都握不稳的小丫头了。
但她清冷的性子越发明显，只有在顾清尘面前，才会偶尔流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倔强和……笨拙。
清绝第五剑“流云”
，剑势要求连绵不绝，缥缈难测，如行云流水，毫无滞碍。
这对心性清冷、习惯了一板一眼的云疏月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她总是无法把握那种“流动”
的神韵，剑招使得刻板生硬，像是拆解开的云朵，失了那份自在的灵性。
练了足足半个月，进展甚微。
小云疏月抿着唇，一次次地练习，又一次次地失败。
她也不说话，只是眼神越来越执拗，握着思清剑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清尘在一旁看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这日，见她又一次将“流云”
练成了“断岳”
，气势十足却毫无缥缈之意，顾清尘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
“停停停，我的小祖宗诶，”
他笑着按住她持剑的手，“你这哪是流云，你这是要劈山啊？”
云疏月抬头，眼圈微微有些红，不是委屈，是跟自己较劲的气恼：“弟子愚钝，总是练不好。”
“非也非也，”
顾清尘摇头晃脑，“不是练不好，是方法不对。
‘流云’剑意，重在意境，不在形式。
你呀，就是绷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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