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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缓缓抬眸，目光先是扫过暴怒的孔圣衍。
隨即，他的视线抬起，穿透空间，对上了曹无庸的目光。
无形的气势在空中碰撞，仿佛有电光火迸溅。
陈牧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领罪？伏诛？”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宫门前炸响：
“我今日来此，只为取萧天启项上人头，血洗这骯脏的皇宫，以祭我父在天之灵！”
“挡我者……死！”
陈牧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话音刚落。
轰！
恐怖的威压从陈牧身上散发开来，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太古凶兽轰然甦醒，瞬间席捲天地！
噗！
噗！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声吐血声响起。
宫门之上，曹无庸阴柔的面容瞬间扭曲，如遭重击。
他身体剧烈一晃，猛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星星点点溅落在衣袍之上。
手中的白玉拂尘剧烈震颤，三千银丝瞬间黯淡无光，仿佛被无形的巨力压制。
浑浊的眼眸中，阴柔瞬间化作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下方，距离陈牧更近的孔圣衍更是狼狈。
他如同被无形的巨浪正面拍中，整个人“蹬蹬蹬”
连退数步。
御道上坚硬的青石板上留下一连串深深的脚印裂痕。
他手中的乌木拐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杖身乌光明灭不定。
他死死捂住胸口，一口逆血狂喷而出，道貌岸然的老脸瞬间煞白如纸。
孔圣衍看向陈牧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荒谬感。
“这怎么回事？！”
“他一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即便不是废人，如何能做到？！
！”
疑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涌上心头。
他身为七境巔峰武夫，修为比之曹无庸更上一层楼。
也因此，他对危险的感知更加强烈。
他在陈牧身上，竟感受到了一丝令他心悸的气息。
天倾般的威压瞬间粉碎了他的愤怒。
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
立刻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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