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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百官噤若寒蝉，浑身抖若筛糠，阵阵压抑不住的乾呕声从各处传来。
这位新帝的手段，太过酷烈，太过直接，远超他们的想像。
最终，陈牧的目光，缓缓移向了人群中面如死灰的王朗。
正是此人，昔日跳得最欢，弹劾镇北侯的奏章多出其手，与李家勾结亦是最深。
“王朗。”
陈牧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王朗最后一丝侥倖彻底崩碎，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他磕头如捣蒜，声音带著哭腔道：
“陛下！
陛下饶命！
饶命啊！
老臣糊涂！
老臣昔日是被猪油蒙了心！
是被李家威逼利诱！
求陛下开恩！
念在老臣年迈昏聵，饶老臣一条狗命吧！
老臣愿即刻辞官，滚出京都，永世不再回来……”
他涕泪横流，丑態毕出，为了活命，声嘶力竭地將过往主子卖得乾乾净净，尊严尽碎。
陈牧居高临下，漠然俯视著脚下摇尾乞怜的王朗，眼神冰冷彻骨。
“辞官？”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想得倒是挺美！”
“赵锋！”
“末將在！”
赵锋闻声踏步上前，单膝跪地，沉声应道，动作乾脆利落。
“將王朗打入天牢，午后问斩！”
“是！”
赵锋领命起身，一把揪住瘫软在地的王朗，如同拖拽一件毫无分量的破布，朝著殿外拖去。
王朗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再无生机，发出绝望的哀嚎。
悽厉的哭喊声在金鑾殿中迴荡，最终渐渐远去，消散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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