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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锋翻开崭新的笔记本，道：
“现在全社团都在盯着那根龙头棍。”
林耀转动着手里的雪茄，火苗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明明灭灭：“赌鬼的葬礼办得如何？”
“风光得很！”
徐锋喝了一口祁门红茶，道：
“权叔暂代龙头位，这阵子大小事务都由叔父辈们商量定夺。”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话事人选举，从葬礼办完就开始闹得不可开交。”
林耀轻笑出声：“果然到了抢椅子的时候。”
“权叔特意让人传话，问您的意思。”
徐锋冷笑一声，道：
“他要是不懂规矩，当年在丰朗工厂就该横尸当场。
现在跟着我们几个月赚的钱，够他混一辈子江湖了。”
林耀弹了弹烟灰：“还算他识相。
选举日子定了？”
“初步定在今晚八点，有骨气酒楼。”
徐锋翻开行程表，“权叔说您要是觉得不合适，随时能改。”
“不用改。”
林耀把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参选的都有谁？”
“四个候选人。”
徐锋翻开夹页，“林必茂、大c、烧鸭，还有个上水皇。”
“上水皇？”
林耀眉头微蹙，指尖在桌面轻叩。
“福连升东区新晋话事人。”
徐锋立刻解释，“衰狗和乐仔折了以后，他接手了东区堂口，手下兄弟不少。”
他盯着林耀的表情，问道：
“耀哥对他有兴趣？”
“只是对生面孔好奇。”
林耀摆了摆手，窗外的霓虹透过百页窗洒进来，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不重要。
说说看，这四个人谁最有胜算？”
徐锋挺直脊背，语气笃定：“我看好烧鸭。
“林必茂、大c、上水皇虽是后起之秀，刚上位的话事人资历尚浅，还没做出实打实的成绩”
他顿了顿，补充道：“权叔特意交代，叔父辈们都倾向烧鸭，但最终还得听您的意思。
“
林耀默不作声，修长的手指探进抽屉，取出漆黑的烟盒。
金属盒盖弹开的轻响中，他抽出一支香烟，火苗在防风打火机下跃动，橙红的光晕映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办公室里只剩香烟燃烧的细微声响。
徐锋安静地候在一旁，看着烟雾在林耀指间缭绕，勾勒出捉摸不透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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