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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的人没有办法战斗，他们也不愿意离开这里。”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离开了，没有人可以弥补他们的位置。”
“他们得血肉之躯，才是赤羽族最后的一道防线！”
落崎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开口道。
杨顾初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的确，面对家国破碎，这群赤羽族战士展现出来的韧性与牺牲精神让他动容。
不能够抛开所有去看他们，这个种族值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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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是这样一个种族，在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湘州人民时挥下了屠刀。
那个时候的湘州和如今赤羽族的境况何其相似。
他的父母只是普通人，当时也选择了用血肉之躯阻挡灾难降临。
如今的赤羽族亦是如此。
“面对你们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的时候，你们居然是如此模样……”
“可那个时候为什么又能狠下心？仅仅因为是种族不同吗……”
杨顾初内心无比复杂。
来暗界经历了许多事情，久而久之让他自己都忘记了曾经对于鬼族的成见。
现在细想，曾经的他对赤羽族满腹仇恨。
可在龙凤市杀了他们那么多人。
回头再看如今赤羽族普通人的境遇，他的仇恨抹平了很多，甚至在面对某些人时，还有那么一丝愧疚。
天卫、恶魔殿、九大纪元覆灭、天道之危……光暗战争，千年的愁怨……世界的真相一步步浮现在眼前，和光暗两界都有极深的渊源。
夹杂在两界之间……“原来这才是我的考题。”
“认知这个世界，我该何去何从，需要自己给自己答案……”
杨顾初对于现在的自己，有些嘲讽又略显无奈地一笑。
这就是找不到方向的感觉，不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是对是错。
明明自己让赤羽族陷入的危机，现在却又假惺惺的过来帮助。
明明大仇得报心却越来越乱……如此矛盾的事情他现在又感觉不得不做。
复杂，实在是太复杂了。
“大人？您怎么了？”
一旁落崎的声音传来。
杨顾初回过神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抬起脚向前：“走吧，进去看看。”
落崎很识趣的没有多问，默默跟在杨顾初的后面，一起进入医院。
进入医院大门，一股刺鼻而来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挤满了医院大厅的病床。
鬼族的病床和人族的不一样，赤羽族各种器物使用的都类似自然植物。
医院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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