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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鸢亦不强求,只盼得顾友庭能留下张之合来。
那时,顾友庭更为介意身为张鸢长子的张天作,见张之合是位女子,便应了。
就这样,张之合少时,除了要与父练武学兵,还要去顾友庭处,去听讲经史子集。
算上习文习武的时光,张之合与张司宇相处,可不比与张天作的相处要少。
二哥看着四妹长大,同样,四妹也是比着二哥长大的。
四妹自知勤奋不及二哥,论是自己做出再好的文章,还未经顾友庭过目,就先将被二哥挑出些许错漏。
她就憋着这口气,在演武场上,一通撒与二哥。
不想她这二哥,亦不是个任人出气的。
有时,她尚可凭借临场即兴的招式侥幸胜二哥,但往往不出三两日,她那些新奇招式,就被二哥破解失去了效。
就此,张之合得出了个结论,若是顺着二哥,他还当我是四妹来哄一哄,可若是逆着他,就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但对二哥而言,每每看到身旁这不屈不挠、百战不殆,稍稍展露出些小聪明,就可令外祖束手无策的四妹,总不禁自问,天既生我张司宇经才于世,何再生个张之合来?
料是此刻的她做梦也想不到,张司宇此刻,竟在凤临,而非白陵。
她随口教予林兮的几句话,虽将被朱阳王选重,但几经辗转后,也将映入张司宇的眼帘。
一月后,凤临。
阳光透过轩窗,桌案间茶气袅袅,白雾腾腾,风携落花,擅入窗格窥听。
张司宇目光扫过行行墨字,锁眉又皱了几分。
对面的红衣少年见他复读数遍,手指仍紧紧捻着薄薄文纸,等不及先开口道,“白陵文采第一流非司宇兄莫属,难道连你也参不透这篇晦涩怪谈?”
张司宇抬头瞬了一眼,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回了,这位红衣少年每得奇珍异宝,都会打着共赏的名号到寒山别院来,话里话外,露骨地透着浓重的糖衣炮弹,为当朝太子牵线搭桥。
没想到如今,为了拉他入己方阵营,竟寻了如此少罕的文作来。
郎煌,知道此人的本就极少,拜读过《人生哀乐》的更是屈指可数,恐诸位皇子的启蒙师傅都未必在列。
连他,都是从外祖处口耳相传,才知以全貌的。
再看此文,作文者俨然拜读过《人生哀乐》不说,竟连行文措辞,都和少主如此相近。
难道,她还活着?
外祖密信中言,伯父与少主已逾一年未归,想来凶多吉少。
可伯母却秘而不宣,不仅将此事瞒下,还暗中联络江邑潘家,准备大肆收买文武官员,先行稳住局势,再扶持三弟继任君侯之位。
昔年有伯父回护还好,若伯母大权在手,届时,恐第一件事就是对我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命我务必寻机脱身,在冲云之战前赶回墨白城,趁着如今城内群龙无首,胜冲云战,出任副主,阻止伯母。
哼,若少主还活着,我还争个什么劲?
“殿下说笑了,在白陵,能识得几筐字,就可算是读书人了。
司宇不过比他们多读过几本杂书,岂敢称之为文采?”
红衣少年拈起杯子,徐徐吹着热茶,语调也很是玩味,“白陵人的文采是算不得入流,但你这第一流,就是放在文教盛兴的东海,也绰绰有余了。”
张司宇端着文纸,“殿下若能寻到作文之人,许更能直明其中要义,何必考究司宇来?”
红衣少年起身走向侧窗旁的案几,指头擦过案上一片将萎的残花,嘴角一抿,“太子说如你再不做决定,就该让你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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