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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果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大山的女儿，难道这个小女孩不需要上学，就天天待在大山里吗？”
苏婉瑶听见阿果的话不由好奇的问道。
“对，她没有上学，一年四季都是在这座大山中游荡。”
“为什么？她这个年纪不正是上学的年纪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那时候那么困难都送你去上学了，这小女孩为什么不去，那个姬老师不管她吗？”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妞妞她如果上学去了，她爸爸可能就要死在家里了！”
“啊？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妞妞的爸爸曾经是我们镇上十里八乡有名的猎人，不管是抓猎物还是采山货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过犹不及，可能是他造的杀孽太多，也可能只是一次失手，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从山上落下来的，等人们发现他将他送到医院时，他的腿已经断了，一条命虽然捡回来，但是人瘫了，现在只能天天卧床不起。
需要妞妞天天服侍他。”
“那妞妞妈呢？”
王浩问出了一句在秦宇看来是废话的话语。
阿果看了王浩一眼，“一个在山里面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女人跟着，妞妞爸瘫痪没多久她妈就跟人走了。”
“所以，现在妞妞家就靠妞妞支撑着？”
苏婉瑶一脸惊愕的看向阿果问道。
“差不多，虽然寨子里的人有时会帮妞妞做一些农活，但是大家日子过的都清苦，能帮的也不多，仅仅只能保证两人饿不死而已。”
阿果说出这些话语的时候表情很平淡，她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苦难，就仿佛是在述说着一件很简单很平凡的事情。
“但是，但是……”
苏婉瑶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连一句有用的话也无法说出来。
“那她就不读书了吗？她这个年纪如果连书都读不了，以后不就是文盲了吗？”
秦宇此时也忍不住问道。
“我们寨子比我年龄大的基本都是文盲！”
阿果叹了一口气，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没有再说下去。
下山的路大家心情不由的沉重了很多，秦宇本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好很多，可是，当现实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能做的太少了，他现在看见一个妞妞，帮助一个妞妞，可是在其他地方，在阳光无法照耀的角落，还会有多少妞妞在阴暗中默默生长，生无人知，死无人识呢？下山的路可能平时走的人多的原因，要明显比上山的路好走，一行人下到半山腰终于在郁郁葱葱的植被中看见山谷里那错落分布的建筑。
眼前的镇子很小，小到秦宇甚至感觉还没有自己家那边一个大一点的村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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