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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按照职称来，”
林淑容补充，“交流会是对外展示的平台，你得知道观众在意什么。”
纪雪城迟疑了一会儿。
“……好的。”
*
晚上十点，纪雪城终于打完了最后一通工作电话。
结果不好不坏。
符合林淑容替补要求的医生，无一不随着孙教授参与合作项目，不日就启程；其中有人热心推荐了孙教授的另一位学生，此人在脊柱外科深耕多年，原本就职于国外私立医院，正准备回国发展。
纪雪城将信将疑地上网查询那人的资料，这才发现巧得不能更巧，那位名叫徐楷明的青年医生，正是新川本地人。
她将此情况说与林淑容，得到首肯之后，在离开公司前的最后五分钟，往徐医生的邮箱发去了联系邮件。
这是新年来临前的倒数第三个夜晚。
晏泊临时接到出差任务，人正在荆北，明天才回来。
纪雪城孤身坐电梯到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坐进驾驶座时，忽然接到晏泊的视频通话。
“这会儿才下班啊？”
看清她的环境背景，躺在床上的晏泊发出惊叹。
“嗯，刚忙完。”
纪雪城揉了揉脸，“你准备睡了？”
“没呢。
这才几点，怎么可能睡得着。”
镜头突兀一转，手机被晏泊拿在手里，伸直了手臂，画面以他为中心，环绕三百六十度。
“你看，这是哪里？”
很眼熟的地方，很眼熟的布置。
“是……你荆北的家？”
晏泊高高兴兴：“猜对了！
你再看这个——”
镜头被切换到后置摄像，一张双人床入画。
纪雪城皱眉，“床有什么好看的。”
晏泊焦急地提醒：“看床单！
不觉得眼熟吗？”
纪雪城凝神，和屏幕上的布料面面相觑几秒。
她知道晏泊想说什么了。
“……”
她沉默许久，无语又想笑，“别告诉它们一直没换过。”
“当然不是，你想哪去了。”
画面再度调转，晏泊的脸无限放大，满满当当占据着纪雪城的整块手机屏幕。
“阿姨有定期上门打扫的。”
他穿的简素睡衣，一身慵懒闲适，顺着手机信号传导至纪雪城这里，无端引得她打了个呵欠。
“给我看这个，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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