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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对俞清说。
她心想，既然蔺与山能通宵，自己代表M公司过来的，也不能输了阵仗，况且，对面这位专家，
虽然很磨人，但对条款的解读和较真，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后天上午何总要和投资项目组上会过这个项目的关键条款，所以我们这两天无论如何，都得把主要的争议焦点，梳理出来，程总可能还不适应我们的节奏......”
蔺与山解释道。
“不，适应，就按照你们的节奏来，我没问题。”
程野提高了嗓门说。
投资文件多达数万页，此刻，蔺与山丝毫没有不耐烦的一个条款一个条款在与程野进行确认，每确认一个条款，投屏上做一个标记，对于双方理解有歧义的条款单独摘出，双方的理解，再进行标注.....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俞清已经开始有些吃不消了，暗暗的说：“老大，看起来，韵宁资本这时地狱工作法啊，还是咱们公司好，哦，不，是跟着你好。”
“快闭嘴吧你，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太仁慈了。”
程野生怕这话让对面听见。
“老大，我去给你买杯咖啡吧。”
“不用了，你不是还得复习法考，你回去吧先，明天一早再过来。”
“真的啊！
谢谢老大！
不过，我先走不太合适吧.......”
俞清压低了声音也难掩兴奋。
“让你走你还跟我装，一分钟，赶紧走，不然我反悔了......”
程野小声说。
俞清看了看对面还在埋头苦干的蔺与山，悄悄的拿起包，溜出了会议室。
蔺与山再抬头的时候
，发现对面只剩程野一个人了：“程总，你把助理放走了，你可是要辛苦了啊。”
“放心，不影响进度。”
程野一边改着手上的文件，一边瞄了一眼对面。
晚上十点多，这座大厦依旧灯火通明，金钱永不眠，从这里，诞生过一个又一个上市公司，一个又一个新兴的独角兽，未眠的灯火，就像未眠的欲望，燃烧着青春和奋斗的热情。
何韵宁虽然五十多了，却依然精力旺盛，晚上十点多甚至更晚下班，是她的常态。
下班之前，她专门到十八层的会议室，看了看蔺与山和程野的项目。
她站在玻璃门外，看着程野正在与蔺与山热火朝天的讨论问题，时而站，时而坐，时而在投屏面前若有所思......丝毫看不到倦意，她有点欣慰的感叹了一句：“到底是年轻人，还挺能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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