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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到氧气的存在。
而这汽车附近都是光秃秃的，偶尔看到几棵树，树叶都掉光了。
补充不到植物元素，云岚几乎像冲上沙滩上的小鱼，无助地等待着命运的眷顾。
秦铮守在她身边不远，看到她纤弱的身形随着汽车的颠簸而摇晃不定，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时不时凑过来低声问：“怎么样？要不要开窗透下气？”
“是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怎么样？你吱一声行不？”
云岚只觉得脑子似有蜜蜂在嗡嗡嗡地叫唤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闭嘴，能不能安静一点？你吵得我头都大了。”
秦铮闻言脸色一黑，好心当作驴肝肺，这臭丫头不识好歹，若不是看在她帮了姑丈大忙的份上，真想不理她算了。
别开了脸生了一会闷气，再回头见她神情萎靡不振的模样，他又于心不忍起来。
他回头嘴唇动了动，正想问下她到底哪里不适，忽听有人嗤笑起来。
秦铮回头怒目瞪了过去，却见是洛雨秋对着两位同伴嗤笑道：“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别没到乡下便得急病死了。”
“闭嘴，你们三个毒蘑菇，信不信我抓把狗屎喂你吃下去？”
秦铮怒喝一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额头青筋都冒起来了。
云岚只是凉凉地瞥了三人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很好，她们最好祈祷没跟自己一个大队，否则，看她到底怎么虐死三个扑街？
洛雨秋怨毒地瞪了秦铮一眼，冷笑着别开脸望向窗外，不再出声。
前头一个女知青回头看了好几回，忽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大桔子，拍了拍秦铮的肩膀。
“她可能晕车晕得难受，你把桔子开个口让她闻一下，可能会舒服一点。”
秦铮接过桔子，连声道谢，把桔子皮撕开一个小口子，递给了云岚。
云岚接过桔子放到了鼻子底下，冲着那位和善的女知青虚弱的笑了笑。
一股带着清新的桔子皮香味冲入鼻腔，她顿时感觉到活过来了。
有了桔子皮的支持，一个靠窗的知青把位置让给了她，让她打开窗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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