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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被什么凝固。
血开始顺着匕首往下滴，一滴、两滴……
越来越多，一发不可收拾。
云浅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脸色苍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短暂地闪过迷茫，很快被更深的浓雾所替代。
墨修衍此刻冲过来，见到这个场景黑沉的眸子猛地一缩。
“愣着做什么？叫救护车！”
“……”
戴曦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去找手机，叫救护车，还有报警。
“浅浅。”
墨修衍喉结滑动，缓缓朝她伸手。
嗓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松开，听话。”
云浅沉默，纤长的睫毛煽动几下才慢慢抬眸，空洞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他逆光站着，晃得眼睛很难受，几乎看不见他这个人，但她能感受到他幽深紧致的视线。
墨修衍快速上前，捏着她的手腕把人往后拽开。
“表舅爷！”
宋振华险些摔倒在地上，但还是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上前，“你先……照顾小浅，我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
戴曦打完电话，人也跟着回过神来，赶紧进来扶着他。
“老先生，我一直都搞不明白，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对她心怀愧疚？您看看她都做了什么！
早知道还不如不见，这女人就是没安好心的！”
她确实没安好心。
或者说从一开始，她的调查都是冲着复仇而来。
她……是想杀人。
墨修衍眉宇间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低眸，面前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煞白的脸蛋，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又像是牢固的坚不可摧。
宋振华终究是年龄大了，不到一分钟就晕了过去。
楼下嘈杂声渐起，不知道隐藏在哪儿的保镖一窝蜂涌上来。
“墨少爷，这个女人我们要带走。”
救护车快到了，戴曦把人交代给保镖，转过头来看着地上那滩血还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冷冷道：“您也看到的，她这是故意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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