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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阳瞪着眼睛，刚还以为这个女人被吓到了，妈的哪儿有一点被吓到的样子？还一点礼貌都没有！
墨修衍看着越走越近的女人，明明还是一样的穿着，长发披散在肩上，五官精致到极致，却莫名觉得了无生气。
她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云浅。”
墨修衍抬手拉住她，一顿，又改为把那柔软的手牵在掌心里，“害怕了？”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总觉得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什么已经碎了，迷离得不成样子。
云浅平静得出奇，任由他牵着。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他死了吗？”
语调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知道她是希望宋振华死，还是希望他不要死。
墨修衍捏了一下她的手，低声，“还在抢救室，要不要去看看？”
云浅总算掀起眼皮看他，笑了笑。
“你就不怕，我再给他补两刀？”
“你不会。”
“……”
她脸上的笑轻如云烟地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又是冷漠。
后头跟上来的盛泽阳同样听到了这两句对话，饶有兴致地哼笑两声，“你俩信任度倒是挺高，去前面签个字就可以走了，明天再来。”
“……”
没人理他。
从警局出来，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云浅浑身发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目光一顿，才发现竟然还是墨修衍的。
“想去哪儿？”
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她回头，清亮的日光下他的白衬衣纯洁无瑕，连贯来的那股冷傲也被中和了几分，越发温柔动人了。
云浅就这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里像是装着一汪泉水，莹莹闪闪，却动也不动。
半晌，她收回目光。
“喝酒吗？”
她视线虚虚搭在某一处，脸色很不好，唇也没有血色，“我们去喝酒吧。”
墨修衍摸摸她的后脑勺，他最近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说不上是纵容还是什么，但若是在外人看来，怎么都温柔得不像话。
难得没有去HOT，最近的酒吧不过距离几百米。
云浅就这么被身边的男人牵着走了一段路，俊男美女的搭配总是吸睛，路过的人总会投来或艳羡或欣赏的目光，她都熟视无睹，像被抽空了七情六欲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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