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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荆亦是止步，看着前方低声咆哮。
“还是被察觉了吗……”
陈观嘀咕道。
……
李长生好像每时每刻都那么无聊。
山洞内，无人作伴的李长生索性与自己的剑说起了话。
“端明啊，你说老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眯起那双好看的丹凤眼，躺在草堆里随口发问。
玉白剑鞘悬于空中微微发颤，似是在回应李长生的话。
李长生看着长剑，咂了一下嘴，“我都说了不用，你说老爹为什么还要去呢？为一个将死之人，值得吗？”
长剑依旧颤鸣，若是它能出声的话，想必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安慰罢。
“那个臭算命的说天下这么大，总有能治好我的药，可北境两国我都去过了，却是一无所获，只剩下这南方刚刚称雄的宋国，来碰碰运气，你说我还能活过今年吗？”
“恐怕是不行了吧。”
李长生自问自答，喃喃自语。
“娘亲为了我死了，小妹依旧恨我，老爹也走了，只剩我一个人了，好像我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现在也没什么不同，端明啊，你说人这一生究竟是为了追逐什么呢？人终有一死，早晚而已，由命而已。”
“马上没时间了……”
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听不清。
李长生好像睡着了，而长剑端明就立于他的身侧，一直如此。
端明，短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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