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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
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警方出警都会有出警纪录，若你不信，你可以查查那天是否真的有警察来过你家。”
段知宁对方逸说，见对方没有拒绝，段知宁对孟烨扬了扬下巴。
孟烨领回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身后跟了个人。
段知宁对那人礼貌性微笑，随后转头看向方逸，“他是行政检察机关的工作人员，你可以将那天的时间告诉他，他会查查那天是否真的有警察上过你家。”
方逸攥着拳头，说了一个日期和地点。
接下来便是安静漫长的等待。
段知宁他不心善，也并未忘记方逸上一世是怎么折磨自己的，与其让他受尽身体上的痛苦，倒不如摧毁他的意志让他受尽折磨。
身上的痛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痛。
他不善良，所以他要他剩下的时日里备受苦楚煎熬……
段知宁早知道结果，所以当得到答案时，他并未感到意外，倒是方逸，捶着面前的桌子，用力砸着不相信这个结果。
段知宁早知如此。
将怀表递推到他的面前，“这个怀表你从未打开过，如今你可以打开看看，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说完，段知宁起身离开了。
厉显在外等着他，见他出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回家？”
厉显问。
段知宁点头，“嗯。”
人生遗憾无数，每天上演着多少生离死别，还好，有个人一直在陪着他。
方逸颤颤巍巍打开那这些年他都不敢打开的怀表。
只因一句，等他过生日的时候再打开，这怀表便一直封存至今。
那纸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泛黄，那华而不实的字体彰显着留字之人的心性，开头一句哥哥直叫方逸落下了眼泪。
哥哥，当你打开这封信时应该就是我十九岁的生日吧？
首先，我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那天清晨说了让你难过的话，你不要难过，不要生气，因为我都是骗你的。
我知道你的打算，你要替我顶罪，从你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密码时我就知道了，我不笨，我都知道，我也知道若一个人身上留下污点，那么他的一生都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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