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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清玥？”
连清玥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狰狞得像一头山野的恶狼，金簪疯狂地刺穿他的身体，失声地尖叫，“啊！
我杀了你！”
马楚昊胸膛的血像小蛇一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两个人的身体，血流得到处都是。
“啊！
为什么！
为什么！”
连清玥依旧疯狂地大喊着，不要命地往马楚昊身上捅。
直到马楚昊一动不动地僵了身体，连清玥方停下了手。
看着沾了满手满身的鲜血，连清玥害怕地发颤，良久后，瑟缩着将头埋在膝窝。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不，是他该死。
他该死。
一缕阳光穿过车窗缝隙打在连清玥脸上，她剧烈地一抖。
不能被人发现！
连清玥手忙脚乱地踹开脚下这个死人。
从里间的储存隔间中取出备用的衣裙，擦拭了浑身的血，又拿出了另一套穿在身上。
将头发挽起拿干净的簪子固定，又往颈脖上扑了脂粉，连清玥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杀个人而已，她连清玥没什么好怕的。
轻轻地掀开窗帘一条缝隙，左看右看，一个人都没有。
随后踏着淡定自若的步子走下了马车，走到街道处，雇了一辆马车，往连府去。
马车夫瞥了一眼她鞋底的血，面露犹豫。
连清玥取出一块金锭子，马车夫眼睛贪婪地亮了起来。
“小姐快快请！”
然而一进马车，昨晚不堪的画面和今早血腥的画面又涌入脑海，连清玥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
她在怕什么？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失身了，她还杀了县令府的公子。
她可能会坐牢，还有可能偿命。
沈氏看到连清玥时，便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清玥，你……”
“娘！”
连清玥失声扑倒沈氏怀里，“娘！
我杀人了！”
周围还有婢侍在，沈氏连忙捂住她的嘴，见没有人看过来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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