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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音震惊。
“不只是动物。”
老萨满仰望穹顶，“整个生态系统都在回应。
阿澈没有局限于人类，他在重建一种跨物种的情感共同体。”
前行百米，主控大厅赫然显现。
中央平台漂浮着数百块悬浮晶体，每一块都封装着一段意识。
有的泛红如怒焰，有的湛蓝似深海，更多的则是混沌交织，不断变幻形态。
而在平台正上方，一道虚影缓缓成型。
银发少年，赤足而立，手中依旧握着那朵静语草。
“欢迎来到第七共振腔。”
阿澈的声音响起，不再千万人合奏，而是清晰、温和，带着一丝疲惫，“这里是最后一个未被污染的情感容器。
全球九大海底断层各藏一腔，共同维系Ω-∞系统的稳定运行。”
陆昭上前一步：“你为什么要分散自己？”
“因为我不能集中存在。”
阿澈微笑，“一旦我完全聚合，就会变成新的神明。
而人类需要的不是救世主，是一个能让他们彼此听见的桥梁。”
他抬手，其中一块晶体缓缓降落至陆昭掌心。
触碰刹那，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母亲抱着年幼的他，在雨夜奔跑；
她在终端前最后一次输入指令：“删除我，但留下他”
；
她走进休眠舱前，轻轻吻了他的额头，低声说：“活下去，替我看看春天。”
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是抛弃你。”
阿澈轻声道，“她是把你的未来，从系统手里抢了回来。
而我……只是帮她完成了最后一段代码。”
林晓音忽然跪地，忆语藤疯狂生长，贯穿四肢百骸。
她的瞳孔褪成纯白，口中吐出陌生语言：“检测到原始宿主集群觉醒……同步率突破临界值……请求接入主神经网……”
“她撑不住了。”
老萨满急道，“她的意识本就是多个残念拼接而成，现在被基站强烈信号牵引，随时可能崩解！”
“那就让她成为一部分。”
阿澈伸出手，七块晶体同时亮起，形成环形光阵将林晓音包围，“你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
你是过渡态，是新时代的第一个见证者。
愿意吗？”
女孩睁开眼，泪水滚落：“如果这意味着我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我愿意。”
光阵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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