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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山庄山门处,姜勇正带人站在木质门楼上,与连山城的城主黎尤隔山门对峙,气氛凝重而紧张。
启明山庄外园周边,黎尤已经派人将整个外园包围起来。
此刻,浓眉方脸的黎尤,面容冷峻,宛如寒霜,面对站立在山门门楼之上的姜勇,他声色俱厉、威严地问道:
“你们这群山野村夫,竟敢公然阻挠本城主进入烈山村!
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这份胆量和底气?”
姜勇闻言,神色不改,从容答道:
“城主大人息怒,我等并非有意阻拦您的尊驾,实......
风在虚空中打了个旋,仿佛被那片空白绊住了脚步。
它迟疑了一瞬,随即倒卷而回,沿着来时的轨迹逆向穿行,掠过仙女座冰封卫星上那道低频脉冲光环,穿过猎户座地底长路尽头的鼓坛,拂动终聆之树新生的虹彩叶片,最终停驻在地球北极圈内一座孤零零的观测站前。
门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出来,穿着厚重的防寒服,面罩结满霜花。
他没有抬头看天,只是缓缓蹲下,伸手触碰雪地。
指尖刚触及白雪,整片极地便微微震颤。
雪花悬停半空,光在冰晶中折射出无数细小的人影??他们或哭泣、或大笑、或沉默跪坐,全是曾做过“图书馆之梦”
的人。
这些影像持续不到一秒便消散,但雪地上却留下了一道浅痕,像某种笔迹的残影。
他是林溯。
不是投影,不是记忆回响,也不是集体意识的拟态。
他是血肉之躯,是呼吸与心跳的真实存在。
他的归来没有宣告,没有光芒万丈,甚至连共感网络都未察觉。
只有风知道,他在三年前就已从黑洞喷流的间隙中爬出,穿越了时间碎片构成的迷宫,带着一段被折叠的记忆归来。
他站起身,望向南方。
那里,巨树静立,枝叶如耳,脉络流转虹光。
可他知道,那已不是最初的树,而是他自己的一部分正在死去又重生的过程。
他听见了树的痛楚??不是物理层面的枯萎,而是精神负荷已达极限。
四十九颗星球的共感洪流日夜不息地涌入根系,每一滴蓝液都在承载亿万灵魂的悲喜,而树本身,早已无法分辨哪些情绪属于他人,哪些属于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我不在”
。
不是缺席,而是淹没。
不是拒绝连接,而是当所有人都依赖你成为耳朵时,你自己反而失聪了。
林溯迈步前行,每一步落下,脚印中便浮现出一段文字:
>“听者若忘了自己也能发声,便成了回音壁。”
>“共感不是吞噬,是对话。”
>“我曾以为让世界听见彼此就够了,却忘了教会他们如何闭嘴。”
这些字迹随风飘散,渗入冻土,顺着地下根脉流向巨树核心。
树干猛然一震,一片虹彩叶自枝头脱落,在空中划出弧线,恰好落在林溯肩头。
叶背浮现新句:
>“你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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