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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无论她怎样发脾气，川柳都不吭一声，只一如既往陪在她身边，因而态度便也柔和了几分。
&ldo;是我自己愿意的。
&rdo;川柳轻声道，随即露出几分担忧，&ldo;姐姐……你想好了吗？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rdo;
若是要堕胎，得趁着月份小的时候，否则等孩子成型了就有危险了。
未纪沉默，没有回答。
川柳蹲在她身边，&ldo;若是想，便堕掉吧。
&rdo;
她又道：&ldo;要是和歌子大人拿来的那些药材不够，我可以再弄些来……&rdo;
&ldo;你有什麽办法？&rdo;未纪打断。
&ldo;圣女大人会施以援手的。
毕竟姐姐答应了她……&rdo;
&ldo;你之前不是还想让我留下孩子的麽？怎现在又劝我堕掉。
&rdo;
&ldo;我只是不想你太过辛苦。
&rdo;
闻言，未纪垂眸不语。
片刻，她问：&ldo;你就不怨麽？要不是那日我们……你也不至于无法再伺候圣女了。
&rdo;
能做圣女的侍者，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川柳本还能再待一两年的，却因提前分化，失去了这个身份，不得不临时谋求其他出路。
被这件事打乱脚步的，不止未纪一个人。
川柳不知想起了什麽，耳尖悄悄地泛起一层红来。
&ldo;我不后悔。
&rdo;她说，随后俯身在水盆中洗手帕。
未纪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仰慕的是和歌子前辈那样杀敌无数、有气魄、武艺高强的人。
而川柳尚且还是个面露青涩的孩子，尽管两人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未纪还是从未将她当作一个女人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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