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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我们应试着对这些作者作品运用我们在前面论及的关于幻想、三个时间和贯穿三个时间的愿望之间的关系命题,借助于此我们还可以试着研究一下作者的生活与其作品之间的联系。
一般来说,无人知晓在研究这个问题时应设想什么样的预期成果,而且人们常常把这种联系看得过于简单。
借助于我们对幻想研究的结果,我们应该预料以下的事态:现时的一个强烈经验唤起作家对早年某个经历(通常是童年时代)的记忆,在此记忆中又产生一个在其作品中可以得到满足的愿望。
其作品本身能够显示出近期的诱发事件和旧时的记忆这些因素。
[54]
不要被这个程式的复杂性吓倒。
我猜想事实会证明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方式,然而,它或许包含着弄清事实真相的第一步。
根据我所做的一些实验,我相信对作品进行研究不会是劳而无功的。
你将不会忘记,对于作家生活中童年时代的记忆的强调——这种强调或许令人不明所以——归根到底来自于这种假设:一篇具有创见性的作品像一场白日梦一样,是童年时代曾经做过的游戏的继续,也是这类游戏的替代物。
然而,我们不能忘记回落到我们应该认识的那类富有想象力的作品,这类作品并非是独创性的写作,而是现成的和熟悉的素材的改造加工。
即使在这类作品中,作家也拥有相当的自主权,这种自主权可表现在素材的遴选以及素材的变化上,这种变化的范围又相当广泛。
不过就现存的素材来说,它来自流行的神话、传说及童话故事的宝库。
对诸如此类民间心理构造的研究还远远不够完善,但极有可能的是,诸如神话故事的这类传说,是所有民族充满愿望的幻想,也是人类早期的尚未宗教化的梦幻歪曲后的残迹。
你或许会说,虽然在这篇论文题目中我把作家放在首位,但我对作家的论述比对幻想的论述少得多。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因为我推导出了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认识。
我所能够做到的一切,就是提出一些鼓励和建议,从对于幻想的研究着手,导向对作家选择文学素材问题的研究。
至于另外的问题——作家采用什么手段来激发我们内心的感情效应——截至目前我们还根本没有涉及这个问题。
但我至少乐于向你指明一条从我们对幻想的讨论一直通向诗的效应问题的道路。
你会记得我曾论述过,白日梦幻者由于他感到有理由对自己创造的幻想而害羞,从而小心谨慎地向别人隐瞒自己的幻想。
现在我应该补充说明,即使他打算把这些幻想告诉我们,这种倾诉也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快乐。
我们听到这些幻想时会产生反感或者深感扫兴。
但是当一位作家给我们献上他的戏剧,或者献上我们习惯于当作他个人的白日梦的故事时,我们就会体验到极大的快乐,这种快乐极有可能由许多来源汇集产生。
作家如何达到这一目的,那是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诗歌艺术的精华在于克服使我们心中感到厌恶的效果的那种技巧,这种厌恶感毫无疑问地与一个“自我”
和其他“自我”
之间产生的隔阂相联系。
我们可以猜测到这种技巧的两个方法:作家通过改变和掩饰利己主义的白日梦以软化他们的利己性质,他以纯形式的——即美学的——快感来俘虏我们这些读者。
我们给这类快乐命名为“额外刺激”
或“前期快乐”
。
作者向我们提供这种快乐是为了有可能从更深的精神源泉中释放出更大的快乐。
[55]在我看来,作家提供给我们的所有美学快乐都具有这种“前期快乐”
的性质,我们对一部富有想象力的作品的欣赏,实际来自我们精神上紧张状态的消除。
甚至有可能,这种效果的相当一部分归因于作家能够使我们享受到自己的白日梦,而又不必去自责或害羞。
这个认识成果就把我们引向新的、有刺激性的、复杂难懂的调查研究工作的门槛儿边;但同时,至少是目前,它也把我们带到我们讨论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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