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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揭露假面具,我们知道,它可以一直追溯到贬低。
c.我们在发现第三种情况,即期待的滑稽作用的婴儿期基础时,遇到了最大的困难,期待的滑稽作用无疑能够解释,为什么那些首先把这种情况置于他们对滑稽作用的讨论之中的权威们,没有发现能解释滑稽中的婴儿期因素的场合。
毫无疑问,期待的滑稽作用在儿童中是最遥远的;
掌握它的能力是最晚才出现的。
在成人看似很滑稽的大多数情况下,儿童可能只感到失望。
但是,当我们遇到一种滑稽的失望时,我们可以把儿童极端快乐的期待和轻信的力量作为一个基础,来理解我们是怎样“作为一个儿童”
来表现滑稽作用的。
我们所说的一切似乎表明,滑稽感的转换有一定的可能性,它可以这样进行:“那些对成人来说不适合的事物就是滑稽。”
但是,由于我对滑稽作用问题的全部态度,我还不太敢像我早期那样严肃地捍卫后一种主张。
我还不能确定,贬低为一个儿童是否只是滑稽性贬低的一个特例,或者所有滑稽的事物基本上都以贬低为一个儿童为基础。
[215]
(七)
探讨滑稽的研究无论多么粗略,如果我们不能为谈论幽默(humour)找到些微的余地,那么,这种研究都将是相当不完全的。
两者之间的基本联系是如此毋庸置疑,以至于试图对滑稽作用进行解释必定会对理解幽默做出某些起码的贡献。
在欣赏幽默方面,无论它有多么恰当和给人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它本身就是最高的心理成就之一,特别受到思想者的喜爱),但我们不能通过探讨诙谐和滑稽的准则而避开表达其本质的尝试。
我们业已看到,令人苦恼的情感的释放是产生滑稽的最大障碍。
只要无目的的动作一发生损害,或者愚蠢一导致伤害,或者失望一引起痛苦,滑稽作用的可能性便告结束。
对于一个无法躲避这种不快,一个其本人是牺牲品或被迫参与其中的人来说,这无论如何都是真实的;而一个无关的人则以其行为举止表明,这种情境包含着滑稽作用所要求的一切。
现在,幽默成为获得快乐的一种手段,尽管有与其相抵触的令人苦恼的情感;它表现为产生这些情感的一种替代作用,它把自己置于它们的位置上。
如果有这样一种情况,根据我们通常的习惯,我们应该倾向于释放令人苦恼的情感,如果压抑该情感的动机此时作用于我们,就会提供使它出现的条件。
在刚才提到的这些情况下,一个成为伤害、痛苦等牺牲品的人很可能会获得幽默的快乐,而无关的人则因滑稽的快乐而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幽默的快乐是以释放未出现的情感为代价而产生的:它起源于情感消耗的节省——我们不可能有别的说法。
幽默是各种滑稽中最容易满足的。
它是在一个人的内部完成其过程的,另一个人的参与并未对此增加任何新的东西。
我可以不与人分享在我身上产生的幽默快乐,也不感到要被迫与人交流这种快乐。
当幽默的快乐发生时,在一个人身上会出现什么情况,这是很不容易说清的;但是,如果我们考察一下把幽默与人交流或产生同感的情况,考察一下通过理解幽默的人我们获得了与他同样的快乐的情况,那么,我们就能获得某种顿悟(insight)。
幽默的最粗野的情况——即所谓“绞刑的幽默”
——在这一方面可能是有所启发的。
一个在星期一被判处死刑的流氓说:
“嗯,这个星期开始得不错。”
[216]这实际上是一种诙谐,因为这句话本身是非常恰当的,但另一方面,却以无意义的方式放错了地方,因为对这个人自己来说那个星期不会再有更多的事件了。
但是,幽默和制作这样一种诙谐有关——就是说,不管把这个星期的开始与其他什么时间区别开,也要否认对可能产生相当特殊的情绪的那些动机加以区分。
同样的情况还有,这个流氓在处以死刑的路上要一块围巾围在他**的喉部,以便不至于患感冒——由于考虑到它围在脖子上的时间这么短,这种预防措施显然是多余的和不重要的,否则,这是一个应该受到称赞的预防措施。
必须承认,在这个恶作剧(blague)中有一种像宽宏大量似的东西,这个人顽固地坚持其惯常的自我,而且对有可能推翻其自我并使其陷于绝望的事物置之度外。
这种崇高的幽默显然出现在我们的钦佩不受幽默者的情境限制的情况下。
在维克多·雨果的《欧那尼》(Hernani)中,那个卷入阴谋反对西班牙国王查理一世(查理五世)的匪徒,落入了其强大敌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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