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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竟详细地了解了这位患者**的秘密,这难道是一个偶然的事件,没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吗?无疑这可能是我特意选择此例的结果。
让我们不要急于下结论,还是先来看一下第二个例子,这个例子与前一个十分不同,它是一个很普通的例子,是一种睡觉的仪式。
一位19岁的女孩,既聪明又漂亮,是父母的独生女,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智力上也优于他人。
小的时候,她性情活泼、开朗,但是近几年来,不知什么原因她变成了一位神经症患者。
她易于动怒,特别是对她母亲发火;她还时常抑郁,并表现出多疑和犹豫。
到后来,她承认说她甚至不能独自走过广场或沿着较为宽大的街道行走。
我们对于她复杂的病情不想多谈,这种病至少需要两种诊断——即广场恐怖症(agoraphobia)和强迫性神经症。
现在请注意这个事实:她形成了一种睡觉仪式,这引起她父母的极大忧虑。
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说每一位正常人都具有其睡觉仪式,或他已形成某种必要的条件,这种条件不满足就会影响入睡;他形成一定的方式,来由清醒状态而转入睡眠状态,并且每晚都要重复这同样的方式。
但是,健康人睡眠所需要的条件可以理性地理解,并且如果外在的环境需要改变时,他能很容易地适应,并且不会花太多的时间。
然而,病态的仪式则一成不变,甚至要花费很大的牺牲才能坚持下去。
在表面上,它具有其合理的基础,和常态的不同之处只表现在它实行起来太过于小心。
然而,通过更为仔细的检查,我们可以明白这种借口是不充分的,这种仪式的所有惯例也不能用这些理由进行掩饰,有些惯例还直接和理由相抵触。
我们目前的患者为了能顺利入眠,说她需要夜间环境安静,一定要排除一切噪音。
最终,她做了两件事:她把她房间里的大闹钟停了下来,房间中所有的其他时钟或手表移开,就连她的小手表也不许放到她床边的桌子里。
花盆和花瓶被收集到写字台上,以便它们在夜间不至于跌落、摔碎,并且打扰她的睡眠。
她认识到这些寻求安静的措施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即使小手表被放到床边的桌子上也不至于听到其滴答之声,并且我们都有这方面的经验,时钟有规律的滴答声是不会打扰睡眠的,而反过来还会起到催眠的作用。
她也承认即使花盆、花瓶被放到原来的位置,它们也不可能会跌落并打碎,她的这种恐惧是没有道理的。
就这个例子中其他的由仪式产生的动作来说,却又失去了求静需要的基础。
确实,要她的房间与父母的卧室之间的门必须半开着的要求(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她把各种各样的障碍物置于开着的门口),似乎相反又起到了产生干扰噪音的作用。
但是最为重要的行动都与床本身有关。
床头的长枕必须不和木床架接触。
小枕头必须放到这个大枕头之上成一特殊的菱形;然后她的头正好可放在这个菱形之上。
在盖上鸭绒被(或者如我们在奥地利所说“Dut”
[235])时她必先抖动一下鸭毛,以便使绒被的下部变得很厚;然而,随后她又必须把这些累积起来的羽毛重新压平。
请你们原谅,我将有关这个仪式的其他一些琐碎的细节略而不谈,因为它们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信息,并且会使我们离题太远。
但你们不要忽视这样的事实:所有这一切都并非很顺利地得到执行的。
她每做一事,总是担心可能没有做好。
一会儿怀疑这个,一会儿又怀疑另外一个,结果一两个小时被浪费掉了,而在此期间这位女孩自己却不能睡眠,并且也不让为其犯愁的父母休息。
对这些病情的分析不像对前面那个患者的强迫行动的分析那么简单,我被迫给这位女孩以暗示和一些建议性解释,这些时常受到这位女孩的拒绝,她或者肯定说“不”
,或讪笑表示怀疑。
但在起初拒绝之后,她接着对给她提出的一些可能性进行思索,努力地去联想,回忆所有可能的关系、结果,一直到后来她自愿接受了所有的解释。
在这之后,她开始使其强迫行为表现得到放松,甚至在治疗结束之前,她已放弃了整个的仪式。
你们也必须理解我们现在所做的分析工作不包括任何单个症状的系统治疗,直至它整个地被清除。
相反,我们被迫继续放下那些特殊的课题,而在另一个有关的情形中又将它提起。
我们现在给你们所做的有关这位女孩的症状的解释是许多相应分析的综合,这些结果要经过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获得,并时常被其他工作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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