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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强迫性神经症中并没有表现出罪疚感。
就我们所见,在这类神经症中,自我通过形成一套新的症状,形成一种自我惩罚的苦行或限制而避免觉知到罪疚感。
但是,这些症状同时代表着受虐癖冲动的满足,这些冲动也受到了退行的强化。
强迫性神经症在现象上表现出如此的多样性,而我们却还没有进行任何努力,去把它的所有变化情况进行明确一致的综合。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辨别出某些典型的相关;在这样做的时候,我们总面临着一种危险,我们可能会忽略其他不太重要的一致性。
我已经描述了强迫性神经症中症状形成的一般倾向。
还要为受挫折情况下的替代性满足留出更多的篇幅。
由于自我的综合性倾向的作用,一度代表自我的限制的症状后来也开始代表满足,显而易见,这第二种含义逐渐成为两者之中更重要的。
这一过程的结果与最初的防御目的的全面失败越来越类似,因而产生了一个极其受限制的自我,它被还原为在症状中寻求满足。
支持满足的力量分布的移置可能会产生导致自我意志瘫痪的可怕后果。
因为,在自我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中,它从一个方面受到的推动和从另一个方面受到的推动几乎同样强烈。
从一开始便支配着疾病的、发生在自我与超我之间的过分尖锐的冲突,其调和范围可以是如此广泛,以致自我无法履行其调停者的职责,更无力处理没有被卷入到那场冲突之中的任何其他的事情。
第六章
在这些斗争过程中,我们发现了自我的两种活动。
它们形成了症状并且应该受到特别注意,因为它们显然是压抑的代理者,因而完全可以对它们进行推测以说明其目的和技术。
这种辅助的和替代性的技术的出现是一个事实,它有助于我们说明真正的压抑在其功能方面所遇到的困难。
如果我们考虑一下自我在强迫性神经症中症状形成的活动场景较之在癔症中的多寡,探讨一下自我以什么样的韧性来坚持它与现实和与意识的关系,并为了这个目的而使用其所有的理智官能——以及思维这个过程是怎样变得过度贯注和爱欲化的——那么,我们或许能更好地理解压抑的这些变化形式。
我提出的两种技术是抵消(undoing)已经做过的事和隔离作用(isolating)。
[295]其中,第一种具有广泛的含义,并可追溯到非常久远。
可以说,它是一种消极的巫术。
其做法是力图借助于运动象征作用,不仅“消除掉”
某些事件(或经验或印象)的后果,而且“消除掉”
事件本身。
我是在经过考虑之后才选择“消除掉”
这个术语的,为的是提醒读者,这种技术不仅在神经症中,而且在巫术活动、民众风俗和宗教仪式中也发挥着作用。
在强迫性神经症中抵消所做过的事情首先是在“二相的”
(diphasic)症状[第113页]中遇到的,在这种症状中一种活动被第二种活动抵消了,这样就好像哪一种活动都没有发生过,而事实上两种活动都发生了。
抵消作用的这个目的是强迫性仪式的第二个潜在动机,第一个动机是采取预防措施以便防止出现或重复出现某一特殊事件。
两者之间的差异很容易发现:采取预防措施是理性的,而试图通过“使某件事情未曾发生过”
而消除这件事则是非理性的,并带有巫术性质。
人们当然会猜想后者是两者之中更早的动机,是从人们对环境的泛灵论态度开始的。
在一个人决定把某一件事视为未发生过的[296]情况下,这种抵消的努力就逐渐变成了正常行为。
但是,既然他将不对这一事件采取直接措施,不打算进一步注意它或它的后果,那么,神经症患者便力图使过去的事件本身成为不存在的。
他将力图用动作手段来压抑它。
同一种目的或许可以说明在这种神经症中经常遇到的强迫性重复,这种重复可服务于许多相矛盾的意图。
当事情不是以所要求的方式发生时,它便被一种不同方式的重复所抵消了,因此,为了进行这种重复而存在的所有动机也开始起作用了。
随着神经症的进行,我们常常发现,为了抵消某种创伤体验而做出的努力是症状形成中第一重要的动机。
这样,我们便出乎预料地发现了一种新的、动作式的防御技术,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样说并非不准确)压抑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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