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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例子将向我们展示另一种技巧,对此我们在关于诙谐与天真的讨论时已经熟悉了。
一位“法国妇女”
[178]被雇做一个小女孩的保姆,但未征得小女孩个人的同意。
新来的人刚离开屋子,这个小女孩就发出大声的批评:“那是个法国女人吗?她可以说她是法国女人,只因为她曾站在一个法国男人的身旁!”
这可以算是个笑话——甚至还算是个不错的笑话(双重意义或隐喻,带有双关语),如果这个孩子对双重意义的可能性有最细微的概念。
事实上她只是向这个陌生人转达,她不喜欢用一种滑稽的方式把一件东西描述为不真实的,她经常听人们说:“那是真正的金子吗?它可能曾经放在金子旁边。”
这个孩子的无知完全改变了在她所理解的听者身上的心理过程,她的话变成了一种天真的话。
由于这个条件的缘故(儿童必须是真的无知),有可能导致误导的天真的话。
我们可以假设这个孩子身上不再存有无知;儿童们常常表现出天真的样子以便享有一种否则便不可能获得的自由。
我们可以从这些例子中阐明诙谐与滑稽之间的天真所占据的地位。
在用词和内容方面(言语中的)天真是和诙谐一致的:它会产生词的误用,一种胡说,或一种**词秽语。
然而,在第一个人身上所产生的心理过程,曾在我们身上引起了这么多有关诙谐的有趣而又困惑的问题,在这里却全然不见了。
一个天真的人认为,他正常而简单地使用了他的表达方式和思想序列,他的心中没有保留的想法;他也没有从他制造某种天真的事情中获得任何快乐。
除了听者的理解之外,天真的任何特点都不存在——听者是和诙谐中的第三个人相同的人。
另外,产生天真的人毫不费力地便做到了。
在诙谐中用来使理性批评中产生的禁忌失去作用的复杂技巧在他身上并不存在;
他还没有掌握这种禁忌,所以他能直接而毫不妥协地进行胡扯和说粗鄙的话。
在这一方面,天真是诙谐的一种边缘情况;如果按照构成诙谐的这种公式,我们把稽查作用的值还原为零,天真便会产生。
鉴于两个人都应服从大体相同的抑制内部抵抗,这是诙谐有效性的一个条件,人们将发现,天真的条件是,一个人应该有抑制而另一个人则没有。
对天真的理解在于提供抑制的那个人,而且他独自获得天真所带来的快乐。
我们已接近于猜测到这种快乐产生于抑制的消散。
由于诙谐中的快乐具有相同的起源一其核心是言语快乐和胡说中的快乐,其外表是解除抑制或释放心理耗费的快乐[第138页注]一与抑制的这种类似的关系可解释天真与诙谐之间的内在密切关系。
在两者之中快乐是通过解除内部抑制而产生的。
但是,在天真情况下接受者的心理过程是相当复杂的,而和诙谐制造者相比它又是很简单的。
(顺便说一句,在天真的情况下,我们的自我总是和接受者一致的,而在诙谐的情况下我们可能同样占有制造者的位置。
)当接受者听到某个天真的话语,它必定一方面像诙谐一样对他产生影响——我们的例子对此给以精确的说明——因为和诙谐一样,他只需付出倾听的努力就能解除稽查作用。
但是只有天真所创造的一部分快乐能以这种方式来解释;而且即使如此,在某些情况下也是很危险的——例如,当听到一句天真的**词秽语时。
如果不是有另一种因素使我们不感到气愤,并同时向我们提供了更重要的天真的快乐,那么我们就会感到像对真正的**词秽语一样,有可能立即做出同样的愤怒反应。
这另一种因素便是已经提到的那种条件,为了识别天真,我们必须知道,在制造天真的人身上是没有内部禁忌的。
只有在明确这一点时,我们才以笑声来代替愤怒。
这样我们才把制造者的心理状态考虑在内,使我们投身于其中,并试图通过把它与我们自己相比较来加以理解。
正是这些感情移入(empathy)和比较过程,才导致我们把通过笑声来释放的消耗节省下来。
还可以做出一个更简单的解释——由于另一个人没有必要克服某种抵抗,这个事实使我们的愤怒变得多余了,在这种情况下,笑声的出现是以节省愤怒为代价的。
为了阻止这种总起来说是误导的观点,我将对我以上同时处理的两个事例做一个更明确的区分。
我们所遇到的天真既可能具有诙谐的性质,例如在我们的例子中,也可能具有**词秽语的性质(或普遍令人不愉快的性质);特别是当它不是在言语中而是在行动中表达出来时,后者才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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