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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个体心理学与精神分析学相关甚少,但因为某种历史条件的缘故,个体心理学才得以寄生在精神分析之中。
我们对这一群反对者的特征的论断,在有限的程度上适用于个体心理学的创立者。
个体心理学就其名称而言也是不恰当的,该名称是某种困惑的产物。
该术语可做“群体心理学”
的对应词,我们不能让这一合乎情理的用法受到妨碍;此外,我们自己的活动也主要且大部分都是与人类个体的心理学相关的。
今天我并不想对阿德勒的个体心理学做一个客观的批评,在这些介绍性讲演计划中,也没有安排这种批评。
此外,我曾经尝试过,而且没有感到对我当时所言有进行某些改变的需要。
[131]不过,我将提及我在从事精神分析之前所遇到的一件小事,从而说明他的观点所给我的印象。
摩拉维亚的一个小镇是我的出生之地,在我3岁时我离开了这个小镇[132],毗邻该镇处有一个其貌不扬的疗养地,坐落林间,煞是美丽。
早在学生时代,我在假期里去过那里几次。
大约20年后,因一个亲戚生病,我得以再次光顾那里,在与那个疗养地的医生(即接待我亲戚的那位医生)的谈话中,我尤其询问了他如何治疗那些冬季来的农民,即那些斯洛伐克人。
我相信,这些人是他在冬季的全部病号了。
他告诉我他的治疗方法是这样的:在他门诊时间里,病人走进房间排成一行,一个跟着一个出列诉说病苦,抑或背痛抑或胃疼抑或腿酸等等,等等。
然后医生对这些人依次检查,在满意地发现问题症结之后,说出某种诊断,每个病例诊断都相同。
他向我翻译了这个词,意思近乎于:“中魔了!”
我惊讶地问,这些农民是否对他这种千篇一律的诊断表示反对。
“哦,没有!”
他回答道,“他们对此很满意:这正是他们所期望的。
当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归队时,都通过脸色和手势向别人示意,我是一个懂得各种事情的人。”
当时我几乎没有想到,在什么条件下我会再次碰到这样的情形。
无论是同性恋者或恋尸癖者(necrophilic),无论是遭受焦虑之苦的癔症者,还是自绝于社会的强迫性神经症者,抑或狂言乱语精神病者(ravinglunatic),“个体心理学”
中的阿德勒流派都宣称,患者的动机都在于希望表现自己,弥补自卑,保持“优越”
,从女性特征转向男性特征。
在我还是年轻学生的时代,当人们介绍一个癔症案例时,我们曾在门诊部听到非常相似的情况:我被告知,癔症病人形成其症状,从而使自己显得有趣,以把人们的注意吸引到其自身上。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古老的聪明之举竟延续至今。
然而即使在那时,心理学的这一细枝末节似乎也无奈于癔症之谜。
它至今未得其解,例如,它未能说明病人为什么没有采取达到目的的其他方法。
当然,“个体心理学”
这个理论中肯定有某种东西堪称正确;所以管见被当作了整体理论。
自我保存本能试图利用各种情境;自我甚至企图把疾病转变为有利条件。
这在精神分析中被认为是“来自疾病的次要获益”
。
[133]然而,尽管性受虐狂、受罚的潜意识需要和神经性的自我伤害等事实,似乎证实了与自我保存背道而驰的本能冲动存在的假设,但当我们考虑到这些事实时,我们甚至对构成个体心理学基石的日常真理的普遍有效性发生了信仰动摇。
不过,如果有一个理论否认了复杂性,对潜意识一无所知,没有引进难以掌握的新概念,一笔勾销了性欲这个常常无事生非的问题,而把自己局限于发现人们试图借以生活得更好的技能,像这样的理论理应受到许多人的大加赏识。
因为大多数人都把事情看得很容易:他们并不需要一个以上的关于原因的解释,并不感谢科学的深入研究,他们需要的是拥有简单的方法,以及知道问题已经解决了。
当我们考虑到个体心理学多么出色地满足了这些要求时,不禁想起了《华伦斯坦》(Wallenstein)[134]中的一句话:
“若此观点过于聪明而令人智昏,我当断然称之实属愚蠢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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