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五章 梦的材料与来源002(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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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久我们又友好相处了。

当我开始分析这个梦时,我出乎意料地想起了我所读的第一本书(当时我大约13岁),实际上我是从第一卷的结尾处开始读的。

至于书的名字和作者的名字我一无所知。

但是我对其结尾却记忆犹新。

主人公发疯了,他不停地呼喊着给他一生既带来最大幸福又带来巨大不幸的三个女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叫比拉姬(Pélagie)。

我当时仍不知这一回忆能对释梦有何作用。

联系到那三个女人,我想到了三位掌管人类命运的女神,而且我知道三个女人中的一位(梦中小客店的女主人)是赋予生命的母亲,并(以我自己的情况而论)给生命以营养。

我想,爱与饥饿这两者都汇聚到了女人的胸脯上。

一个爱慕女性美的青年男子有一次谈到他小时候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奶娘时说,“很遗憾,我当时没有充分把握住我的机会。”

我经常在精神神经症机制中利用这件轶事来解释“推迟动作”

的因素。

[172]——当时,其中一位女神正在双手搓揉,好像正在做汤圆;一种对女神来说是很奇怪的职业,就是需要解释的。

而这种解释又被我更早一些的童年记忆所提供。

当我6岁时,母亲第一次给我上课,她要我知道人类是由泥土制成的,而最后也必归于泥土。

我母亲双手搓揉,就像揉面团一样,而实际上手掌之间没有面团。

然后把搓出来的表皮鳞屑形成的黑色汗泥团给我看,以此来证明人是泥土制成的。

目睹这种证据,我大为惊奇。

后来我也默认了这句话:“生命复归自然。”

[173]所以,当我走进厨房时,在屋里的真的是命运女神。

这正如我童年时一样,每当我饿了,我就去厨房,母亲总是站在火旁,告诉我必须等到晚饭准备好才吃。

——现在再谈谈汤圆(KN?del)吧。

KN?del是我大学时的一位老师的名字,他教过我组织学知识(如表皮知识),他曾控告一个与他名字相近的人KN?dl剽窃了他的作品。

剽窃即把别人东西据为己有,因此这样就把梦的第二部分引导出来,我成了在演讲厅里常常偷大衣的窃衣贼。

我没有思索地就写出了“剽窃”

这个词,因为它自动浮现在我脑海之中。

但是现在我注意到,它在梦的不同显意之间架起了一道桥梁。

它把以下一连串的联想串连起来,比拉姬(pélagie)、剽窃(plagiarizing)、横口鱼(plagiostomes)[174](或鲨鱼)、鱼鳔(fish’sswimming-bladder),以及把旧小说与克诺德(KN?del)和大衣(德文überzienher有大衣、外套、**等义)联系起来。

其中一些涉及性技术的用具[参看默里头韵梦第59页]。

无疑,这是一长串本互不相干的思想,如果不是梦的工作,在清醒生活中是绝不会把它们联系起来的。

但是,似乎有必要建立起一个不把任何事物视为神圣的强制性联想。

布吕克[175](Brücke,德文与桥同义)这个令人尊敬的名字又让我想起了我度过没有任何欲望的快乐学生时代的学院——于是,我们匍匐在智慧的胸膛(Brüsten),每天都有无限的欢畅。

[176]

这又与在梦中折磨着(plaguing)我的欲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我又想起了一位非常可敬的老师,他的名字叫弗莱契尔(Fleichl与Fleisch“肉”

同音),和克诺德的名字一样,听起来好像是一种食物,还表现出了表皮鳞屑引起的不快的景象(我母亲与客栈主人),还有疯狂(小说)和从药房[177]中买来可以治饥饿的那种药:古柯碱。

我还可以沿着这条错综复杂的思想链继续追踪下去,以达到对所有未经分析的梦内容做出充分解释,但是我必须放弃这一打算,因为这将让我付出太大的个人代价。

因此,我只选择其中之一,一个足以把我们引向在混乱外表之下的一个梦念。

不让我穿大衣的那个长脸短须的陌生人,其外貌很像在斯巴拉多那个商店的主人,我妻子曾在那儿买了不少土耳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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