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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受满足这种罪疚感需要的驱使(这种罪疚感是不能满足的,而且它们来源于更深的根源),他们必须把那些宗教禁令制订得更严格、更细致,甚至更加琐碎。
在道德禁俗主义的新的狂热中,他们对自己施行了越来越多新的本能克制,而且以这种方式达到了——至少在宗教教义和道德箴言中——古代其他民族所未能达到的道德高度。
许多犹太人把达到这种道德高度视为他们宗教的第二个主要特点和第二个主要成就。
它与第一种特点——即一个神的观念——联系的方式,在我们的讲述中应该清楚地表达出来了。
但是,这些道德观念不可能否认它们起源于一种罪疚感,这种罪疚感是由于对上帝的敌意受到压制而引起的。
它们具有强迫性神经症的反向作用的特点——这种特点是不完全的,而且不可能是完全的,我们也能猜测出,它们服务于惩罚这一秘密目的。
进一步的发展带领着我们超越了犹太教的范围。
从原始父亲这一悲剧中所恢复的其他因素,不再以任何方式与摩西宗教相一致。
那些时代的罪疚感已不再仅限于犹太民族;它像一种沉闷的疾病纠缠着地中海沿岸各民族,这是一场灾祸的前兆,对此谁也提不出任何理由。
我们时代的历史学家们说它是一种古代文明的老化,但是我怀疑他们只掌握了这些民族的抑郁心境的一些偶然的和部分的原因。
对这种抑郁情境的说明起源于犹太人。
尽管在周围世界中有各种非常类似的情况和准备,但是最先认识到这种情况的毕竟是一位犹太人,即塔索斯的扫罗(saulofTarsus,他成为罗马公民后,自称为保罗),他认为:“我们之所以如此不幸,就是因为我们杀死了上帝父亲。”
而且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他只能以幻想地伪装成喜讯的形式来把握这种真理:“我们已经从所有的罪恶中被拯救出来,因为我们当中的一个人为了开脱我们的罪责而牺牲了他的生命。”
在这种说法中,杀死上帝的事当然没有提到,但是,必须通过牺牲一条生命才能补赎的罪恶,却只能是一种谋杀。
而且,通过保证牺牲的人是上帝的儿子,从而为幻想和历史真理之间的联系提供了媒介。
它从历史真理的源泉中获得了力量,这种新的信念便以这种力量扫除了一切障碍。
这种被上帝选中的快感被获得赎救的解放感所取代。
但是,杀害父亲这个事实,在回到人类的记忆中时,却不得不克服比其他事实更强烈的抵抗,这个事实构成了一神教的主题[337];它也不得不受到更强有力的歪曲。
这种无法言传的罪恶被一种必须描述为含糊其词的“原罪”
的假说所取代了。
原罪和以牺牲而做出的赎罪成为保罗所建立的新宗教的基石。
在反叛原始父亲的兄弟团伙中是否有一个参与谋杀行动的头目和鼓动者?或者这个人物是否是后来富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们通过想象而创造出来的,其目的旨在使他们成为英雄,然后再引入传说中来?对这个问题,我们当然还无法确定。
在基督教教义打破了犹太教的框架之后,它从许多其他来源中吸收了一些成分,放弃了纯粹一神教的许多特点,并使自己在许多细节方面适应了地中海沿岸其他民族的仪式。
仿佛是埃及再次对埃克赫那顿的继承者们施行报复似的。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新宗教是怎样处理儿子与父亲关系中那种古老的矛盾心理的。
的确,它的主要目的是与上帝父亲重新协调一致,补赎因反对他而犯下的罪;但是,这种情绪关系的另一面却表现在下述事实中,以自身来赎罪的儿子,自己却成了父亲身旁的一个神,实际上是取代了父亲。
起源于一种父亲宗教的基督教变成了一种儿子宗教。
它并没有逃脱不得不废黜父亲的命运。
只有一部分犹太人接受了这种新的教义。
那些拒绝接受这种教义的人如今仍被称为犹太人。
由于这种分裂,他们变得比以前更加远离其他民族了。
他们一定会听到那些新的宗教团体(除了犹太教之外,这些宗教团体还包括埃及人、希腊人、叙利亚人、罗马人以及最后还有日耳曼人)谴责他们曾经杀害了上帝。
这种谴责的全文如下:“他们不会承认是他们杀害了上帝,而我们却承认它,而且消除了那种罪恶。”
因此,人们不难看出,在这种谴责背后究竟包藏了多少真理。
要想发现为什么犹太人不能加入到这个尽管有许多歪曲、但都承认杀害了上帝这个进步的行列之中,还需要做一番特殊的研究。
在一定意义上说,他们是以这种方式把犯罪的悲剧重担压在自己身上;他们必须为此而进行沉重的苦行赎罪。
我们的研究或许已稍微说明了下述问题,即犹太民族是怎样获得使他们变得突出的那些特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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