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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他的手臂、胸口和喉结，难得有个机会俯视他。
半长的头发，茂密又服帖，偶尔有几根翘起的发梢在空气里晃动着，让人萌生伸手抚平的冲动。
沈陆一不答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宋菩菩其实不执着于答案，只是害怕冷场，见沈陆一不接话，便绞尽脑汁地准备下个话题，却没想到沈陆一先开了口。
“你手上是什么？”
“画。”
“看看？”
沈陆一半侧过身，视线落在她身后。
宋菩菩握着画的手紧了紧。
这画实在是有些羞耻，曲线毕露、风情万种得她爸妈都未必能认得出她。
给？还是不给？
沈陆一等了几秒，对方垂眸咬唇，不知在想些什么，纹丝不动的像个木头人。
也没多想，他径自往前倾了倾身子，长臂虚虚环过她的腰侧，指尖微动，东西便落进手里。
扯开系着的绳结，抚平卷纸，黑色的轮廓透过一张空白的宣纸隐隐透了出来。
手上又是一个动作，画卷便展露无遗。
沈陆一略微怔愣住。
墨色的线条自上向下蔓延，勾勒过柔韧的脖颈和平直的肩线，笔锋一转带出波澜的胸脯和盈盈的细腰，蜿蜒着，最后收在微敞的裙口。
分明的黑白两色，却极尽旖旎。
那一百块花得还挺值。
沈陆一喉间一滑，声音有些涩：“这哪是你。”
他见过她不少样子，可这种，没有。
然后便有双手覆了上来，停在他的发顶，软绵得像街边瓷白的糯米糕，掌心微微热，还不知足地揉搓了下。
“小朋友，不经允许是不能翻人东西的。”
触感实在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宋菩菩前后挪了挪手，细细的发梢微刺，又勾得手心有些痒。
像是在抚摸狗狗双耳间的那块皮毛。
脑海里闪现的情景，让宋菩菩噗嗤笑出了声。
沈陆一脸色更差了，眉间印个月亮能和包公比上一比。
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沈陆一隐隐带了些怒气，偏了偏头，本想狠狠瞪她一眼，却生生撤回了视线。
她就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站着，手还搭在他发顶不愿挪走，他一侧目，就是一节白生生的小臂和从领口隐隐露出沟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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