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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参谋最重要的就是在搜集情报之后加以研判、运用。
西安事变中,张学良憎妒特工事务,他的口气透着嫉恨和轻蔑,可以说是对敌方情参工作的否定。
萧赞育回忆在侍从室工作期间亲历西安事变,说是在事变的当天,天黑后,萧赞育和毛庆祥、汪日章、葛武棨四位秘书被送至西京招待所,每两人住一间房,房内只有一单人床,汪日章让萧赞育睡**。
第二天早上10时,张学良前来,逐个房间慰问压惊,这时萧氏要求和他谈话,“张又说,委员长对他并不信任,反听特务人员肆意污蔑挑拨,说张学良如何联俄联共,对中央如何不忠,弄得上下离心,无以自明。
张并说,实则特务工作人员有什么用?我这次干出的事,特务人员哪里去了?……”
显然,语甚轻蔑,意甚不屑,当然,也有侥幸的得意。
事实上,20世纪30年代初中期,戴笠即派遣干员向西北渗透,关于张、杨的情报源源不断送往中枢,尤其杨虎城的秘书宋绮云的底细被查得一清二楚。
西安事变是1936年12月12日发生的,但在12月初,即侦测到张、杨异动的一系列情报。
那时蒋介石刚刚赶到洛阳,戴笠手下的马志超、江雄风就得出张、杨即将采取兵谏的方式、逼迫委员长答应其条件的准确情报。
虽然获得准确情报,但在研判上掉以轻心,未能引起警醒,更未能恰到好处加以运用,总不免有失职失察的责任。
所以事变发生以后,戴笠立即从南京追随蒋夫人乘机奔赴西安,下机后,杨虎城曾说:“雨农!
你来得正好,我们准备了一只装老虎的笼子给你住。”
戴氏却一笑置之,故装神秘说:“这个我早已料想到。
不过,请你想想,我是不是个前来白白送死的人?”
(参见张赣萍《弹雨余生述》)张、杨听了,当场色变,表情悚然。
情报参谋未能精切研判、运用,所以戴氏奔赴虎穴,乃是一种情参工作缺失的补偿挽救。
而他回应张、杨的话头,显示出于一种心理战的考量,“我是一个白白跑来送死的人吗?”
轻描淡写、露尾藏头,就事后补救来看,发生了非凡效力,投下一种心理上的阴影。
使对方既以为他的无形势力已在西安有了致胜把握;又使杨氏以为他与张学良之间,有了暗通款曲的联系,打出时间差。
从时效而言,侦测张、杨异动的情报具有连续、动态的特征,无可挑剔。
但是毛病出在研判、运用上面。
参谋作业,即使没有掉以轻心,在主观不以为然的情况下,仍可作外围防范。
但是他们就此罢手,结果事到临头就措手不及。
20世纪初,日本设置的特殊机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即所谓“满铁”
者,打着经济的旗号,搜集一切有用的资料和情报。
在中国东北内外作所谓地质调查,重要城市设立分社,其下属调查室负责与外务省、陆军省交换情报,举行密切的定期碰头会。
侵华战争发动后,“满铁”
魔爪更大肆伸张,将中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情况密切收集后做情报资料,报回日本本土及日本驻华情报机构,作精密分析。
他们在研判一端上所做的工作,并不放走一个可疑之点,而其运用,更成为一个网状的互为连贯的系统。
过程并不繁复,转折也不复杂,但时效高得可怕。
一着不慎,满盘不顺。
正像河道治理工程,若以单纯性的截污分流代替了综合性的水环境治理,以直立浆砌石护岸来与河流争夺生存空间,以棱柱渠化改变水力半径,以壅高水头降低速度造成养眼的水体景观,改变了河流的沉积能力和自净能力,则此河道不得不变为漂浮物集中的垃圾场、变质水体的污水池和发酵场。
那是不是得不偿失呢?
熊向晖的卧底生涯
熊向晖是清华大学出身,1938年5月初,胡宗南送熊向晖到陆军军官学校第七分校学习。
胡宗南任第七分校主任。
熊向晖打入胡部前,特意查阅了范长江名作《中国的西北角》,书中描述胡宗南有云:“住的正殿,门窗不全,正当着西北风,屋子里没有火炉,他又不睡热炕,身上还穿的单衣单裤,非到晚上不穿大衣……手脸额耳,都已冻成无数的疮伤,而谈话却津津有味。
他会他的部下,就在寺前山下的松林里,把地上的雪扫开,另外放上几块砖头,就是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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