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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全是震惊与无法接受。
张悬的世界，仿佛陡然失去了所有色彩和声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攥住、用力揉搓，然后狠狠摁进了万丈冰窟的最深处。
同时那一瞬，张悬的身体都是僵硬的，眼睛都是红的，手指深深地嵌在掌心血都流出来了。
脑袋更是轰隆隆的，整个人都站不稳。
玄业师祖！
玄悲师祖！
“衍空师弟？”
看到张悬整个人差点摔倒，其中一个内门的师兄还赶忙搀扶。
在搀扶的那一刻，这个内门师兄感受到张悬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都在抖动。
更是看到张悬的眼睛都是红的，手掌因为指甲嵌在肉里，都在流血。
身体僵硬的张悬，拳头握得紧紧地。
即便是当张悬离开的时候，所有人依旧看着张悬的背影。
他们注意到，张悬先是整个人失魂一样踉踉跄跄，接着是绷紧着身体，死死地握着戒刀，接着走进了山林中。
接着，无法接受的衍空师弟疯了一样冲进山林中，疯了一样跑，疯了一样用拳头对着树砸，用刀砍。
在衍空师弟消失在山林中的过程中，所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睛通红，仿佛要吃人一样！
所有人都能从张悬的脸上、情绪中，感受到震惊、无法接受、悲痛、自责与恨意。
尤其是痛苦。
“这！”
“唉~”
看到这一幕，其他弟子包括内门长老们叹了口气。
“不用管他，让他发泄一下吧。”
其中一个内门长老喃喃道。
“唉，玄悲玄业玄真三位师祖对衍空师弟最好，恩重如山，哪怕衍空师弟只是个死脉弟子。
出了这样的事情，师弟他无法接受是正常的。”
一个内门弟子也是感叹道。
三位师祖出事，一死一伤一被抓，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照顾自己这位衍空师弟了。
更有弟子感叹道：“听说衍真师兄和惠封大师兄那边也差不多，大师兄他回来稍作治疗之后，也是去了后山，疯狂的练功，练功，看得人都心疼。”
“恩，我也看见了。
大师兄和衍真师兄恐怕一辈子都很难走出自责的阴影吧？”
有人道。
“谁知道呢。
听说如果不是用擒龙手救大师兄和衍真师兄他们出来，玄悲大师本来是有机会逃出来的。
毕竟玄悲师祖他可是神僧之下第一人。”
“唉。
最可恶的是盛天宝那个叛徒！
玄悲师祖这些年对他那么好，这个狗贼竟然……唉！
！
而且各大门派两百多高手，几乎全都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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