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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肩膀一受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被蹬飞出去了一丈远。
何皎皎半截袖子灌进了风，她退了两步后站稳，捂着白皙的手臂，一脸愤然。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已经结束比武的四人。
严泰被孟羽打得嗷嗷直叫，一柄大刀也被人夺了去，眼下委屈地坐在江淮身边，是吭也不敢吭一声。
孟羽说了，他再出半声，这把刀就别想要了。
至于江淮，只是礼貌地跟霍栖过了几招，随后便直直往他长鞭上撞，唐刀未出鞘过几次，倒是老被那翠鞭绊倒。
眼看着差不多了，他倒在地上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打下去了。
霍栖也无奈，只好作罢。
此刻元澄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身上宗服沾满了灰尘，肩上赫然留下一个鞋印。
她从来未正儿八经地比过武，这次与何皎皎的比试许是激起了元澄的胜负欲，她抬手擦掉鼻尖的一抹灰，舔了下嘴唇，声音轻轻却字字认真：“再来！”
何皎皎瞥她一眼，没答话，也不矫揉造作地去挡手臂，手腕一抖，柳叶似的剑刃亮起，脚下一蹬，又冲了上来。
雪灰、云水蓝两抹身影混在一起。
练武场另一侧的两组也已经比试完毕，毫不意外地，封澈胜出了。
现在练武场上一片寂静，唯有元澄与何皎皎二人还在比试。
两人乌黑的发丝绞在一起，剑与双钺在空中频频相撞，卷起一地沙子与残花。
倩影翩飞，不相上下。
“元澄的进步很快。”
霍栖不禁夸赞道。
“是吗？还没打完。”
封澈那边结束后，便绕过高墙走了过来，饶有兴趣地说了一句。
江淮双手枕于脑后：“胶着着呢！”
严泰不敢说话，只能抿着唇发出“呜呜呜”
的声音。
没过多久，元澄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体力跟不上，反应也慢了不少。
只是比试而已，何皎皎自然不会往要害处探剑，所以元澄除了身上衣服被划出几条口子外，并没有受伤。
嚓嚓几声，她的衣袖变得跟破烂的蒲扇似的，在风中飘荡。
江淮笑她是“两袖清风”
。
何皎皎右臂水蛇般绕在她的肩颈，随后左手手肘抵在她腰间，元澄霎时就被锢得动弹不得。
电光火石间，她手腕向后一勾，子午鸳鸯钺再次飞出。
这次何皎皎学聪明了，一个跟斗躲了过去，长剑挽花，利落地穿过双钺手持出，将它们套在了剑刃上。
武器既离手，胜负自然分晓。
元澄输得心服口服，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然后朝着何皎皎拱手：“我输了，何皎皎师姐的确厉害。”
何皎皎秀眉一挑，将双钺还给她，脆声道：“你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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