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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回来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有些错过，真的再也补不回来了。
而现在，历史又要重演了吗？
“所以……你要让大宁也离开？”
端木瑛忽然明白了什么。
子仲点头：“国外有一支专门研究异人基因的团队，他们在‘先天异能体’方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如果能让大宁加入他们，或许能找到稳定双全手的方法，甚至……彻底解除逆生状态带来的副作用。”
“那你呢？”
端木瑛问，“你又要一个人扛着所有秘密，默默消失十年？让大宁再次经历‘父亲缺席’的人生？”
子仲苦笑：“我已经害了一个孩子不够懂事了，不能再害第二个。”
“你错了。”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是赵真。
他终于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着子仲：“你不是害了我，爸爸。
你是救了我。”
子仲怔住。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赵真一步步走进来，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我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走。
我知道你在国外吃了多少苦，换了十几个身份，只为接近那些禁忌研究机构。
我知道你曾经三次被捕入狱，只为换取一份残缺的数据。
我还知道……你每次偷偷寄回来的钱，都是用命换来的。”
他的眼眶红了：“你以为我不懂？可我懂啊！
我只是……不敢说。
因为我也怕，怕我说出来，你就再也不走了；怕我一软弱，你就放弃追寻答案的机会；怕我一句‘别走’，就把你永远困在这个家里，困在这份愧疚里。”
他深吸一口气：“所以我不留你。
所以我让你走。
因为我相信你，爸爸。
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办法，不仅为了我，也为了大宁。”
端木瑛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泪水无声滑落。
她终于明白，这一家人之间，并非没有爱，而是爱得太深，深到彼此都不敢轻易触碰，生怕一碰，就会碎裂。
“那现在呢？”
她轻声问，“你还打算一个人扛吗？”
子仲望着眼前这对母子，一个是他亏欠半生的儿子，一个是陪他走过最黑暗岁月的妻子。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没有怨恨，只有等待。
等他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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